58岁大妈棚户区接客

发布时间:2025-12-30 06:08:40 来源:原创内容

58岁大妈棚户区接客

老李头蹲在巷子口,吧嗒吧嗒抽着旱烟,眼睛时不时往胡同深处那间低矮的平房瞟。那房子有些年头了,墙皮掉得跟得了皮肤病似的,窗户用塑料布糊着,风一吹呼啦呼啦响。他心里犯嘀咕:“这刘姐,快六十的人了,天天窝在那小破屋里,到底捣鼓些啥?”

刘姐就是巷子里议论的“58岁大妈”。她不是本地人,五六年前搬来的,就租了那间棚户区最便宜的屋子。平日里,她总穿一身洗得发白的蓝布衫,头发在脑后挽个利落的髻,见人就笑,说话和气。可怪就怪在,她那小屋,白天总是静悄悄的,一到傍晚,就陆续有人上门。来的多是些看着也不富裕的男女,有的一脸愁容,有的步履匆匆,在她那儿待上个把钟头就走。

这事儿渐渐在街坊间传开了,话也越传越难听。王大妈撇着嘴,跟几个老姐妹在菜市场嚼舌根:“啧啧,真是人不可貌相,瞧着挺本分一人,做那种营生……”老李头听着,心里却不全信。他留意过,那些从刘姐屋里出来的人,手里有时会拎着个布袋子,或者夹着个旧本子,脸上倒不像是干了啥见不得人的事儿,反倒有种……松了口气的感觉?

这天傍晚,雨下得急,豆大的雨点砸在棚户区铁皮屋顶上,噼里啪啦像炒豆子。老李头见一个中年男人缩着脖子从刘姐屋里出来,没带伞,淋得有点狼狈。他心一热,喊了声:“兄弟,进来避避雨!”那男人犹豫一下,钻进了老李头的小卖部。

递过一杯热水,老李头装作闲聊:“从刘姐那儿来的?她那儿……生意挺忙哈?”男人捧着热水,叹了口气:“大叔,您可别听外边乱说。刘姐是在‘接客’,可接的不是那种客。”

“哦?”老李头竖起耳朵。

“我是在工地干活的,摔了胳膊,包工头赖账,拖着赔偿款不给。我不识字,更不懂法,跑了多少地方,嘴皮磨破也没用。后来听人说这儿有个刘大姐,专帮我们这些没文化、没门路的人写材料,跑腿说道理,收的钱很少,就够个辛苦费。”男人顿了顿,“她懂政策,知道怎么跟那些部门打交道。我那事儿,她帮我写了申请,教我怎么说话,这不,刚有点眉目了。”

老李头听得愣住了。男人接着说:“来找她的,有的是被欠薪的,有的是不懂办低保的,还有租房被坑押金的……都是些憋屈事。她那小屋,像个‘平民调解站’,给我们这些人撑个腰,指条路。”

雨渐渐小了。男人道了谢,走进渐渐停歇的雨幕里。老李头再看向那间平房,心里头那股别扭劲儿一下子散了。棚户区光线不好,那扇糊着塑料布的窗户,透出昏黄却安稳的光。

第二天,老李头看见刘姐提着菜篮子回来,破天荒地主动打了招呼:“刘姐,忙着呢?”刘姐还是那样和气地笑:“是啊,老李大哥。有个妹子租房遇上麻烦,帮着理理合同。”她笑容里有疲惫,但腰板挺得直。

这下子,老李头全明白了。这逼仄的棚户区,藏着多少说不出的难处?刘姐那间不起眼的小屋,像个小小的避风港。她提供的“服务”,或许根本称不上什么正规法律服务,却实实在在地填补了某个缝隙。她接的,是生活无着者的焦急,是走投无路者的茫然,然后用自己的经验和坚持,一点点帮他们捋顺,争回本该属于他们的一点东西。

巷子里的风言风语还没完全停,但像老李头一样知道底细的人,再看那间平房和刘姐忙碌的身影,眼神里多了份敬重。这“接客”二字,在昏黄灯光下,竟被赋予了全然不同的重量。生活在这里的人们,需要的不正是这种能摸得着、信得过、帮得上忙的支撑吗?刘姐的小屋,那盏灯,或许微弱,却始终亮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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