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香五月六月婷香蕉
丁香五月六月婷香蕉
这标题乍一看,有点儿让人摸不着头脑。丁香、五月、六月、婷、香蕉……几个词儿风马牛不相及地凑在一块儿,像随手从字典的不同页面上摘下来的。可你细细咂摸,又觉得里头有种奇妙的韵律,甚至能闻到点儿什么气味,看到点儿什么颜色。
先说这“丁香”吧。五六月,可不正是丁香开得最盛的时候吗?不是那种娇贵的盆栽,是巷子口、老墙根下,一丛一丛,紫的白的,开得热热闹闹,香气浓得化不开,带点儿微苦的草药味儿。傍晚走过,那香气不是飘来的,是沉甸甸地笼罩下来的,沾在衣角,能跟你一路回家。这花儿不金贵,有点土就能活,花期也短,一场急雨可能就打落大半。但年年这个时候,它准来,用那股子泼辣的香,宣告夏天真的、真的到了。
五月和六月,连在一块儿念,舌头在口腔里轻轻一滚,有种温润的过渡感。五月是序曲,阳光开始有了分量,风里还夹着最后一丝春的犹豫。到了六月,那便是正文的开始了,一切都明朗起来,热得坦坦荡荡。这是季节转换的当口,一切都充满了生长的、饱满的期待。
中间那个“婷”字,用得挺妙。它不像是一个具体的人名,更像一个姿态,一种感觉。是“袅袅婷婷”的“婷”,是女孩子穿着裙子在树荫下走过的样子,是植物枝条在微风里那么轻轻一颤的弧度。它让前面具体的物象和时节,忽然有了一丝灵动的情致,活了起来。
压轴的“香蕉”,最有意思。它一下子把我们从带着古典诗意的丁香雨巷,拉到了充满生活气的市井街头。香蕉这东西,黄澄澄的,弯弯的,剥开皮,里头是软糯香甜的果肉,顶饱,也平常。它和丁香的清苦雅致,仿佛是两个世界。可你想啊,六月的午后,闷热烦躁,若是闻到隐约的丁香,又或是看到桌上那串熟透的、斑点都出来的香蕉,你会选哪个?很多人怕是会不由自主地伸出手,掰下一根香蕉来吃。这是一种很实在的、触手可及的甜美。
所以这标题,像不像我们普通人的生活?我们心里总存着点儿“丁香”似的念想,可能是某个未完成的梦想,一段带点苦涩记忆的青春,一种对诗意远方的朦胧向往。它美好,但有时也带着淡淡的、说不清的愁绪。而我们的日子,更多时候是“香蕉”般的,是具体的、甜腻的、需要去“剥开”和“消化”的日常。你得工作,得处理琐事,得面对生活中那些熟透了、甚至快有黑斑的麻烦。
标题里“五月六月”的并置,恰恰是这两种状态的交织与过渡。我们就在这理想与现实、清雅与俗常、记忆的香气与眼前的滋味之间,一步步往前走。那个“婷”字,或许就是我们自己,在这个交织的过程里,努力保持的那一点平衡与体面,那一份生动。
生活从来不是单一的滋味。它就像这串奇怪的词组,把看似不搭界的东西并置在一起,初看荒谬,细品却自成逻辑。我们既需要丁香给予的那一抹精神上的慰藉与香气,也需要香蕉提供的那种实实在在的能量与甜度。缺了哪一样,这日子恐怕都会显得有些寡淡,或者过于飘忽。
窗外的丁香可能开得正好,桌上的香蕉也散发着诱人的熟甜。你不必刻意选择,也不必分辨孰高孰低。该赏花时就去闻闻那香气,该充饥时便品尝那实在的甜美。这混杂的、丰富的、甚至有点矛盾的意象拼贴,或许才是生活最本真、最生动的模样。它不给你明确的答案,只呈现一片茂盛生长的、充满可能性的初夏光景,让你自己去走,去感受,去经历属于你的那份“婷婷袅袅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