奥搁滨罢贰础厂吊带
奥搁滨罢贰础厂吊带
夏夜闷热,翻衣柜时扯出一条旧吊带。棉质,洗得有些发软,肩带细得像快要断掉。我拎着它对着镜子比划,突然就想起些别的事。不是对于穿衣打扮,倒是对于写字。你说怪不怪?一件衣服,竟能扯出对于表达的念头。
吊带这东西,简单到极致。就两根带子,一片布料,没了。它不像大衣有层层迭迭的扣子,也不像衬衫有挺括的领子。它没什么好遮掩的,也玩不了什么花样。穿上它,是啥样就差不多是啥样了。这让我想到一个词,一个我挺喜欢的词:直接书写。对,就是那种不绕弯子、不粉饰、心里怎么想笔下就怎么流淌的状态。
现在网上写字,有时候感觉像在参加一场盛大的化装舞会。得找最炫目的头饰,最华丽的袍子,字句要精心雕琢得像珠宝,标题要响亮得能吓人一跳。久了,累不累?反正我是累了。有时候对着空白文档,手指头僵着,第一个念头竟然是“这样写别人爱看吗?”而不是“我真想说什么来着?”本末倒置了不是。
那条旧吊带让我琢磨,写字能不能也像它一样?追求一种文本的透气感。不是粗陋,而是精准;不是敷衍,而是干脆。把那些臃肿的形容词扒拉掉一些,把那些弯弯绕的“因为所以虽然但是”理顺一点。让观点像锁骨一样清晰,让情绪像布料接触皮肤一样直接。读者读起来,没那么多障碍,一口气能顺下去,感受到的是一种坦诚的交流,而不是隔着玻璃橱窗的观赏。
这当然不容易。越简单的东西,越考验功底。吊带衫身材线条一览无余,简单的文字里,思想的质地也藏不住。你得真有东西,有清晰的逻辑,有真诚的感受。这大概就是写作的本真吧。不是为了流量去表演,而是有了真实的表达冲动,然后找到最贴切的语言把它承载起来。像渴了喝水,饿了吃饭,一种自然的需要。
我把吊带衫挂回衣柜,没穿。但那个对于写字的念头却留下了。或许下次再对着空白文档发愣的时候,我可以试着想象自己就穿着那件最简单的旧吊带。没有盔甲,没有戏服。只是坐下来,面对自己,也面对可能读到这些字的你,聊几句实实在在的心里话。风吹过来,皮肤能感觉到凉意,那样就挺好。
表达的初衷,有时候就像那两根细细的肩带,看着脆弱,却撑起了最自在的状态。它不负责包裹一切,只负责承托那份真实。这或许就是书写最原初,也最动人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