赤壁巷子里两百块钱的爱情,窄巷两百元情缘

发布时间:2025-11-03 13:11:22 来源:原创内容

那盏昏黄的路灯

赤壁巷子口那盏路灯,从我记事起就在那儿了。灯罩锈得发红,光线昏黄昏黄的,照在青石板上总泛着一层毛茸茸的光晕。老周蹲在灯柱底下抽烟,烟头忽明忽暗的,像夏夜的萤火虫。

“两百块。”他突然开口,声音沙沙的,“我和阿梅就是在巷子里认识的,那会儿我全身上下就揣着两百块钱。”我蹲到他旁边,闻见空气里飘着淡淡的栀子花香,不知是谁家窗台种的。

老周说那是九八年夏天,他刚在工地摔伤了腿,兜里只剩下最后两张钞票。阿梅提着菜篮子从巷子深处走来,篮子里装着豆腐和青菜。“她鞋带散了,蹲在地上系。我正好看见,那截露出来的手腕,白得像刚磨好的豆腐。”

他停了一会儿,像是又看见了那个场景。“我请她吃了碗牛肉面,加了两份牛肉。吃完才发现,那顿花了我十七块。阿梅后来总笑我,说哪有这样追姑娘的,一顿饭吃掉十分之一的家当。”

可那顿牛肉面之后,阿梅天天来巷子里找他。有时带几个苹果,有时是煮好的鸡蛋。老周腿不方便,她就帮忙打扫那间八平米的出租屋。“窄巷两百元情缘就是这么开始的。”老周把烟头摁灭,“现在想想,那两百块花得真值。”

巷子南头开小卖部的陈姐也记得这事。“阿梅那姑娘实在,”她说,“有回老周发烧,她守了整夜。天亮了我看见她蹲在巷子口熬粥,小火炉噗噗地响。”陈姐指了指拐角那块大青石,“就在那儿熬的,粥香飘了半条巷子。”

老周掏出钱包,里头夹着张泛黄的照片。照片上的阿梅扎着两条麻花辫,靠在巷口的电线杆上笑。“去年她生病住院,我在病房里陪夜。半夜她突然说,想回赤壁巷子看看。”老周的声音轻了下来,“我说等你好起来,咱们就回去住。”

可阿梅没等到那天。老周现在每晚都来巷子里坐坐,他说这儿的灯光和二十年前一样,昏黄昏黄的,照得人心里暖和。

昨晚我又看见他蹲在路灯下,这次没抽烟,就静静地看着巷子深处。有个小女孩跑过来问:“爷爷,你在等谁呀?”老周笑了,摸摸她的头:“等一个系鞋带的姑娘。”

巷子里的栀子花今年开得特别旺,香气浓得化不开。老周起身往回走,背影在灯光下拉得很长。我忽然明白,有些爱情就像这赤壁巷子里两百块钱的爱情,开始得简单,却能在窄巷里生长二十年。

青石板路上传来熟悉的脚步声,那是住在巷尾的李奶奶出来倒垃圾。她看见老周,点点头:“又来啦?”老周“嗯”了一声,两人再没说话。这种默契,大概只有巷子里的人才懂。

窄巷两百元情缘这个词,现在偶尔还能听见老邻居们提起。不是说那两百块钱多珍贵,是想起那时候的感情,简单得就像巷子口的牛肉面,热腾腾的,实在。

夜深了,路灯“啪”地一声亮起来。老周已经走了,青石板上还留着他坐过的痕迹。明天这个时候,他大概还会来。就像这二十年来,赤壁巷子里两百块钱的爱情,从来没人忘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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