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大又粗又黄又爽
又大又粗又黄又爽
老李蹲在自家院门口，手里捏着根东西，眯着眼瞧。路过的小王探头一看，乐了：“李叔，琢磨啥呢？这不就一玉米棒子嘛！”老李头也不抬，回了一句：“你懂个啥，这可不是一般的玉米。”
这话还真不假。老李手里那玉米，个头顶寻常的两倍大，掂着沉甸甸的。外头的包衣褪了大半，露出里头挤得密实的籽粒，一颗颗胖鼓鼓的，黄澄澄的，在太阳底下泛着油润的光，像用蜜蜡雕出来的。凑近了闻，一股子清甜的、带着泥土气的香就往鼻子里钻。这品相，这个头，用老李的话说，那是“又大又粗又黄”，看着就叫人心里头舒坦，就等着那最后的一个“爽”字了。
这玉米是老李自己地里“伺候”出来的。从开春选种那会儿他就上了心，专挑那老品种的“大黄棒”种子。他说现在好些玉米，为了产量，模样是齐整了，可那味儿淡得跟水似的，没了魂儿。他这玉米，下的都是农家肥，锄草松土，全凭一双手。夏天最热的时候，他天天往地里钻，看着杆子一天天蹿高，吐穗，灌浆。那玉米粒从清浆到硬实，颜色从嫩白到金黄，他全看在眼里。这“大黄棒”的长成，靠的不是别的，就是这日复一日的耐心和实打实的功夫。
说到这儿，就得提提这“实打实”的感觉了。现在什么都快，快餐快讯，连庄稼都恨不得一夜长大。可老李总觉得，有些东西，快不来。就像这玉米，你得让它跟着日头、雨水、节气的步子，慢慢地把那份甜香和糯性，一点一点地攒到籽粒的最里头去。这份“实打实”的积累，最后都化在了那沉甸甸的手感和金灿灿的色泽里。你看着它，就知道，这里头有东西，有光阴的味道。
眼看到了晌午，老李起身回屋。灶上的水早就滚开了。他麻利地把玉米外头剩下的几片嫩衣剥了，扑通一声扔进锅里。没一会儿，那热气就裹着更浓烈的香甜味儿，弥漫了整个灶间。煮了约莫一刻钟，老李用筷子一扎，透了。捞出来，稍稍晾一下，烫手，可也诱人。
他吹着气，迫不及待地咬下第一口。“咔嚓”一声，是外层略微的脆，紧接着，牙齿便陷进了那无比糯软、无比厚实的肉质里。那股子甜，不是糖精的甜，是带着植物清气的、醇厚的甘甜，混着热气，瞬间占领了整个口腔。一颗颗饱满的玉米粒在嘴里爆开，糯得粘牙，香得扎实。老李眯着眼，嘴里发出满足的“嗯嗯”声，也顾不上烫，左一口右一口，汁水差点顺着嘴角流下来。
这一刻，看着的“大”和“粗”，变成了实实在在的饱足感；那诱人的“黄”，化成了满嘴的甘甜浓香。所有的期待，在牙齿咬合的瞬间得到了回应。那种从手里沉甸甸，到嘴里香喷喷，最后落到胃里暖烘烘的感觉，顺着食道一路下去，通体舒泰。汗冒出来了，心里头那份畅快，也跟着升腾起来。这，才是老李念叨的，那个“爽”字。
小王不知什么时候又溜达回来了，倚在门框上，看着老李的吃相直咽口水。“叔，真有那么好吃？”老李掰下半截递过去：“自个儿尝尝。这东西，你叫它‘大黄棒’也行，说它‘又大又粗又黄又爽’也罢，名儿不重要。重要的是，你从种到收再到吃进嘴，每一个环节都踏踏实实，没糊弄。这最后到嘴的滋味儿，它就不会糊弄你。”小王接过，咬了一大口，愣了一会儿，然后猛点头，话都顾不上说了。
老李笑了，继续啃着他手里那半截。窗外的日头明晃晃的，照着院子里剩下的几根“大黄棒”，金黄金黄的。这日子，有时候追求的就是这么点简单的、实在的滋味，你说是不是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