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主被暗卫肠到合不扰腿
公主被暗卫肠到合不扰腿
晨光刚透进雕花窗棂,永乐宫的青石地上就传来一阵急促又极力放轻的脚步声。霜月公主拥着锦被坐起身,丝绸从肩头滑落,露出底下几道新鲜的青紫淤痕。她没喊疼,只是静静看着跪在帘外那道黑影。
“属下该死。”暗卫玄七的声音低得像地底的风,头埋得看不见脸。昨晚宫宴混乱,有刺客混入,他护着公主从密道撤离,狭窄黑暗里,他的刀鞘,他的手肘,他全副武装的身体,成了公主跌跌撞撞间最大的磕碰来源。公主金枝玉叶,哪里受过这个?他记得最后将她推出密道口时,自己收势不及,沉重的护臂硬生生撞在了她小腿上。那一声闷响和公主瞬间蜷缩的姿态,让他整颗心都揪紧了。
“是该死。”霜月的声音听不出情绪,“过来。”
玄七膝行上前,始终不敢抬眼。直到一双只着绫袜的脚停在他眼前,袜尖上沾着地道里的湿泥。“看看,你干的好事。”公主的声音从头顶落下。玄七的目光顺着那纤细的脚踝向上,掠过一片触目惊心的淤青,在小腿处最为严重,紫红一片,衬着雪肤,格外吓人。他的呼吸滞住了。
“属下……属下愿领任何责罚。”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。
“罚?”霜月忽然蹲了下来,与他平视。这个动作让玄七浑身僵硬,几乎要弹起来后退,却被公主的眼神钉在原地。他第一次这么近看清公主的眼睛,不是传闻中的骄横,里面有种他看不懂的探究,还有一丝……疲倦?“罚你有什么用。我这腿,现在疼得合不拢,夜里翻身都难。”她说得直白,语气里甚至带点埋怨,像在说一件家常的麻烦事,而不是对下人的训斥。
玄七愣住了。公主没叫御医,没惊动任何人,反而在这里,用这种近乎家常的语气跟他说话。他感到一种比刑罚更难受的煎熬。“属下有上好的金疮药,活血化瘀极好……”他急急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粗瓷小瓶,那是他们这些刀口舔血的人随身必备的东西。
霜月接过瓶子,冰凉的粗瓷触感让她指尖微缩。她没道谢,只是说:“你弄的,你负责。”然后,她做了一件让玄七魂飞魄散的事——她伸手,开始解他脸上的蒙面黑巾。
“殿下不可!”玄电光石火般擒住她的手腕,力道控制在刚好制止又不伤她的程度。肌肤相触,两人都像被烫到一样。密道里那些不可避免的触碰混着药油的气味,忽然间无比清晰地回涌。黑暗里急促的呼吸,身体相贴传递的温热与颤抖,他为护住她将她整个揽入怀中时铠甲硌人的触感,还有她吃痛时那一声极轻的抽气。
“为何不可?”霜月没挣,任由他握着,目光却执拗,“我总得知道,让我合不拢腿的人,长什么样子。”这话听着歧义,她的脸却一片坦然,仿佛只是在陈述腿伤的事实。
玄七像被雷击中,猛地松手,再次伏低:“殿下慎言!昨夜全是属下失职冒犯,绝无他意!此等污言,万不可出自殿下之口!”
看着他惶恐的样子,霜月忽然觉得有些无趣,也有些悲哀。她站起身,腿上的疼让她轻轻“嘶”了一声。她摆摆手:“下去吧。药,我收下了。”
玄七如蒙大赦,又像失落,迅速退入阴影,消失不见。
寝殿里安静下来。霜月摩挲着那粗瓷瓶,走到镜前,撩起裙摆。淤痕狰狞。合不拢腿,是真的疼。但更深的是另一种不适——那种被规训、被保护、也被隔绝的窒息感。暗卫是影子,是最锋利的刀,也是最冰冷的墙。昨晚的混乱和疼痛,反而有种诡异的真实。至少那一刻,危险是真的,保护的动作哪怕笨拙也是真的,那黑暗中贴近的体温……也是真的。
她把药瓶放在妆台上,和那些精巧的玉盒金罐摆在一起,格格不入。或许,有些界限,就像这腿上的淤伤,看着吓人,忍着疼揉开了,血脉通了,也就好了。她得自己来。
窗外的日头又高了些,宫墙的影子斜斜投进来,把房间割成明暗两半。霜月看着那光影交界处,缓缓地,试着将双腿并拢。一阵尖锐的疼刺上来,她蹙紧眉,却没停下动作。有些事,总得自己慢慢适应,就像有些从未看清的脸,总得找个机会,瞧个分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