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两个大叔举起来肠
被两个大叔举起来肠
这事儿说起来有点玄乎,但确实是真真切切发生在我身上的。不是做梦,也不是什么电影桥段。那天下午,阳光正好,我走在老城区那条窄窄的巷子里,心里正琢磨着晚上吃啥。
巷子尽头是个小广场,平时总有几个大爷在那儿下棋。那天却格外热闹,里叁层外叁层围了不少人。我这人吧,好奇心重,脚就不听使唤地凑了过去。挤进去一看,嚯,原来是两个看起来五十来岁的大叔,在表演力量举重。不是举杠铃,是举人。
他们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运动衫,胳膊上的肌肉线条却依然清晰,像老树的根,盘虬有力。被他们举起来的,是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小伙子,身体绷得笔直,稳稳地横在半空。周围一片叫好声。我正看得入神,其中一个光头大叔,额头上还带着汗珠,目光忽然就扫到了我这边,咧嘴一笑,露出一口挺白的牙:“小伙子,个子挺匀称,上来试试不?”
我吓了一跳,连忙摆手。开什么玩笑,我这百来斤的肉,哪是随便举着玩的。可旁边的人开始起哄,另一个留着短胡茬的大叔也笑着朝我点头,眼神里没有戏谑,倒有种朴实的鼓励。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,鬼使神差地,我竟然真的走了过去。
站到中间,我才感觉到那股子实实在在的“气场”。两位大叔一前一后,手掌宽厚,布满了老茧。他们让我放松,别绷着。“信我们就行。”短胡茬大叔这么说了一句。我深吸一口气,心里那点忐忑,莫名其妙就平复了不少。
接着,我就感觉脚下一空,视线猛地抬升。两只坚实无比的手臂,一托在我肩背,一承在我腿弯,像两座沉稳的桥墩,一下子把我从地面“端”了起来。那一瞬间,世界颠倒了。我看见的不再是地面的砖缝,而是广场边那棵老槐树的树冠,还有瓦蓝瓦蓝的天。
身体是悬空的,心里却出乎意料地踏实。没有摇晃,没有吃力的颤抖,只有一种非常平稳的、被承托着的上升感。我甚至能感觉到他们呼吸的节奏,平稳而深沉。光头大叔在下头喊了声:“小伙子,展开放松!你现在是一面旗!”
我试着不再去对抗那股力量,彻底把身体的重量交给那四只手臂。真的,那一刻很奇妙。你完全信任另外两个人,把自己交给他们,而这种交付换来的不是坠落,而是飞翔般的稳定。这种奇特的“信任体验”,在城市生活里,多久没感受过了?
周围的声音好像都远了。我脑子里空空的,又好像塞满了东西。想起小时候父亲把我扛在肩头看庙会,也是这么高,这么稳。那种绝对的安全感,隔了二十多年,竟然以这种意想不到的方式,重温了。
大概也就一分多钟吧,我被稳稳当当地放回了地面。脚踩实的那一刻,竟然有点轻微的眩晕,不是难受,是那种从高处回到人间的恍惚。两位大叔拍拍手,气息只是稍微粗重了一点,笑着问我感觉咋样。我除了说“太厉害了”,啥也憋不出来。
后来聊起来才知道,他们不是什么专业运动员,就是附近厂子退休的工人,年轻时就爱练把式,这手力量配合的功夫,纯是几十年磨合出来的。用他们的话说,“这玩意儿,劲要往一处使,心更要往一处想。你心里信我们,我们手上才更有准头。” 这话朴实,却点出了那种“协同支撑”的精髓。
那天回家路上,我觉得脚步都轻快了些。说起来你可能不信,被举起来那短短的时间,像是一次短暂的心理按摩。它用一种近乎原始直接的方式提醒我:人不是一直要脚踏实地的,偶尔也可以把重量交给值得信任的人。那种脱离地面、又被牢牢承接的感觉,卸掉的不只是身体的重量,好像心里某些绷着的东西,也跟着松了松。
自那以后,每次路过那个小广场,我都会多看两眼。有时候他们还在,举着另一些鼓起勇气的陌生人。我就在旁边站一会儿,看着一张张紧张的脸,在半空中慢慢舒展,最后落地时泛起的光彩。那光彩,我懂。那是信任落地,轻盈回响的证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