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飞飞飞.啪啪啪.肠辞尘
那天晚上，老张给我发了个链接，没说话，就一个标题——“飞飞飞.啪啪啪.肠辞尘”。我盯着手机屏幕，愣了好几秒。这名字，也太直白了吧？手指在打开和关掉之间犹豫了半天。好奇心这东西，有时候真像心里有只猫在挠。
点开之前，我脑子里闪过一堆画面。是那种弹窗满屏飞、色彩扎眼的网站？还是藏着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？结果加载出来，完全不是那么回事。页面干净得有点过分，就一行大字：“你期待看到什么？”底下是个简单的输入框。这反差，让我一下子有点懵。
我试着打了几个字：“我以为是那种网站。”回车。页面跳转，变成了一段话：“很多人和你一样。一个名字，就让人产生了固定的联想。这是互联网最有趣也最麻烦的地方——标签化。”这话说得，让我靠在椅背上，琢磨了好一会儿。
这个网站像个简单的互动实验，它没有具体内容，反而一直在提问。问题都挺普通，比如“你上次专注做一件事超过叁小时是什么时候？”，或者“如果屏蔽所有社交软件一天，你会做什么？”。但就是这些简单的问题，让我对着屏幕发了好几次呆。不知不觉，就在那儿刷了半个多小时。它不像别的网站拼命想留住你，用各种刺激的内容轰炸你，它只是安静地抛出问题，让你自己和自己对话。
我突然觉得，我们平时上网，好像习惯了被喂食。算法推荐什么，我们就看什么；热搜榜上挂什么，我们就讨论什么。手指不停滑动，信息不断冲刷，但真正停下来想一想的时间，反而越来越少。这个叫“啪啪啪”的网站，名字听起来像一阵急促的噪音，里面却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念头。这设计本身，就有点黑色幽默。
老张后来告诉我，他也是在另一个朋友那儿看到的。我们几个人还拉了个小群，讨论各自在网站上输入了什么，看到了什么。有意思的是，网站给每个人的回应都不一样，似乎真的能根据输入生成些只言片语。有人得到了鼓励，有人被反问到哑口无言。这让我对网站背后的逻辑产生了兴趣，或者说，对设计它的人产生了兴趣。他到底想干嘛？
有人说这可能是个艺术项目，也有人说就是个程序员的随手之作。但我觉得，它像一面镜子。你带着什么预期进去，就可能照见自己的什么状态。你以为的“刺激”没有出现，反而逼着你面对一些平常懒得想的问题。在这个注意力被疯狂争夺的时代，能让你主动思考一会儿的东西，反而成了稀缺品。
当然，这种过于简单的交互，新鲜感过去也就那样。它不可能替代那些提供实际功能或深度内容的平台。但它像一次短暂的“数字呼吸”，让你在高速的信息流里，有那么一个瞬间，是踩了刹车的。后来我又去过几次，网站偶尔会增加一两个新问题，风格始终没变。我还是不知道它到底是谁做的，目的何在。但似乎，也没那么重要了。
现在想想，“啪啪啪”这叁个字，也许不只是吸引点击的噱头。它可能也在模仿那种点击鼠标、敲击键盘的声音，或者，是某种固定思维被轻轻打破的声响？谁知道呢。互联网太大了，什么样的角落都有。而这个小小的、名字奇怪的网站，至少给了我一个挺特别的十分钟。它没给我答案，倒是送了我好几个问题。这年头，能认真提个问题，好像也不容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