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冷受被颁础翱的合不拢
清冷受被颁础翱的合不拢
他这个人吧，往那儿一站，就跟山涧里一捧雪似的。话不多，眼神淡淡的，看什么都隔着一层冰。朋友都说他性子冷，难接近，像尊精雕细琢的玉像，好看是好看，就是没热气儿。他自己也习惯了，觉得这么着挺好，清静。
可这世上吧，偏偏就有不信邪的，非要把那层冰给凿开瞧瞧。那位就是。他像团野火，不管不顾，带着蛮横的体温和不由分说的劲儿，就这么撞了进来。一开始，清冷那位自然是躲，是抗拒，用更冷的脸色去应对。可那火太旺了，烤得他周身的空气都噼啪作响，那层自以为坚固的冰壳子，从边缘开始，慢慢洇出了水痕。
过程是有点儿撕扯的。你想啊，一块冰要化成水，总得经历点儿挣扎。他偶尔还是会缩回自己的壳里，用沉默当盔甲。但那位有的是耐心，或者说，有的是霸道。那是一种不容置喙的靠近，拆掉他所有防御，却又在关键时刻，给出意想不到的温柔。就这么一点点，冰化了，雪融了，露出底下原来也是温热的泥土。
到了某个关头，一切都变了调。那些清冷，那些疏离，在炽烈的气息里蒸腾得一干二净。他像是被抛进了激流，头脑一片空白，只能紧紧抓住眼前唯一的浮木。什么冷静自持，全忘了。指尖掐进了对方的肩胛，留下弯月似的痕。喉咙里压不住的声音，断断续续，带着他自己都陌生的哭腔和颤。
最要命的是，事后他想并拢腿，却发现一点儿力气都使不上。膝盖软得不像自己的，微微打着颤，就那么合不拢地敞着。这个发现让他瞬间从迷蒙里惊醒，脸上轰地一下烧起来，比刚才那时更甚。他慌忙扯过散乱的布料想遮，手却抖得厉害。那点儿残留的清冷气质，此刻碎得拼都拼不起来，只剩下一片狼狈的、滚烫的羞赧。
旁边传来一声低笑，带着餍足和戏谑。那团“野火”凑过来，温热的手指碰了碰他发烫的耳尖，动作轻得不可思议。“现在知道热了？”声音沙沙的，刮在他心尖上。他别过脸去，不想理，可身体却还记得刚才每一刻的战栗，诚实得让他绝望。
夜还深着。屋里悄无声息，只有未平息的呼吸交错。他望着天花板，感觉身体深处还残余着陌生的、饱胀的酸软。那是一种被彻底打开、被完全填满过的感觉，挥之不去。他试着慢慢挪动，腿间的异样感让他再次抿紧了唇。原来有些东西碎了，就真的回不去了。那层冰做的壳，原来里面包裹的，一直是渴望融化的芯。
窗外的月光流进来，清清冷冷的，照着他此刻不再清冷的模样。他忽然觉得，也许“冷”只是一种害怕灼伤的保护色。而当真正炽热的东西降临，那种被彻底征服与融化的感觉，虽然让人不知所措，却意外地……并不讨厌。他闭上眼睛，向那个热源的方向，无声地靠过去了一点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