曰本第一页
日本第一页
说起“日本第一页”，你脑海里蹦出来的是什么？是搜索引擎里跳出来的那个最靠前的链接？还是某本厚重的书，翻开来的第一章？要我说啊，这事儿得往实了想。对一个国家来说，它的“第一页”是什么？不就是咱们踏上那片土地时，第一眼看到的，第一次感受到的东西嘛。
我头回去日本，是从大阪关西机场落的地。那“第一页”可真是够具体的——干净。不是说咱们这儿不干净，而是那种……怎么说呢，一种近乎刻板的整洁。机场大厅光可鉴人，洗手间里没有一点水渍，连外头的马路，柏油路面都黑得发亮，像是刚洗过一样。出租车排着队，清一色的老款丰田皇冠，车身锃亮，司机清一色白手套。这“第一页”翻得，让人心里咯噔一下，不由得也把背挺直了些。
但这“第一页”吧，光看表面可不行。你得往里走，往细处瞧。我坐电车去市区，那车厢里安静得，只能听见空调的微微风声。人人捧着本书，或者盯着手机，没人高声讲话。这种秩序感，是翻过“干净”那一页后，读到的第二行字。它形成了一种独特的“社会氛围”，一种不用言说的默契。大家都在这个框里，自觉地待着。
可你待久了，又会发现这“社会氛围”有意思的地方。它严谨，但不死板。街角便利店的热食柜，每天按时更换，连摆放的角度都几乎不变；可店里卖的杂志封面，又五花八门，新奇得很。神社里祈福的人，仪式做得一丝不苟；转头在居酒屋里，几杯清酒下肚，西装革履的上班族也能拍着桌子唱起歌来。这“第一页”的背面，写的原来是“张弛”两个字。
再后来，我跟一位住在京都的老先生聊过天。他说，你们看到的“第一页”，是我们花了好久才写成的。战后的日子，百废待兴，大家憋着一股劲，就是想把这一页给写好，写得体面。从扫干净自家门前开始，到琢磨怎么把产物做得精细，再到形成一些社会运转的规矩。这“社会氛围”不是天上掉下来的，是一代代人，用那种近乎固执的认真，一点点营造出来的。
所以啊，我现在觉得，“日本第一页”这个说法，挺妙的。它不是一个固定的画面，而是一个动态的印象。对游客，它是整洁与秩序；对商人，可能是严谨与精细；对文化爱好者，又是传统与现代那种奇特的共生。这一页纸挺厚，每一层透出来的光，颜色还不大一样。
翻过这一页，后面自然还有无数的故事，有它的困境，也有它的热闹。但无论如何，这开篇的第一页，确实是用足了心思，写得工工整整，让人一下子就能读进去。它像一本精装书的扉页，未必代表全部内容，却实实在在地，奠定了你对这本书最初的期待和印象。这或许，就是所谓“第一页”的力量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