产驳尘产驳尘产驳尘胖老太太虫虫
产驳尘产驳尘产驳尘胖老太太虫虫
我们这栋老居民楼,每到下午叁点,准会响起一阵熟悉的动静。不是别的,就是那“产驳尘产驳尘产驳尘”的节奏,从叁楼东头那户飘出来。声音不大,闷闷的,带着点旧音箱的沙沙底噪,混着地板隐约的震颤。楼上楼下的邻居都习惯了,知道这是胖老太太虫虫的“下午茶时间”到了。
虫虫是大家对她的称呼,真名好像没人记得了。她确实胖,走路慢悠悠的,像只踏实稳当的企鹅。手里总提着个布袋子,去菜市场能跟每个摊主唠上五分钟。可你别以为她就是个普通的退休老太太。她那屋子里,藏着我们整条街最带劲的“产驳尘”。
有一回,我帮她扛了袋米上楼,这才算进了她的“宝地”。屋子收拾得挺干净,但客厅正中那套设备,可真是吓了我一跳。不是什么高级音响,而是一台老式双卡录音机,旁边还堆着好几摞磁带,封面都磨得发白了。另一头连着个看样子是自己捣鼓的扩音器,电线缠缠绕绕的。她笑眯眯地,随手塞进一盘磁带,按下播放键——那“产驳尘产驳尘产驳尘”的鼓点瞬间充满了整个空间,居然是迪斯科!
“没想到吧?”她眼睛眯成缝,随着节奏轻轻晃着肩膀,“年轻那会儿,我可是厂里文艺队的。跳舞,跳的就是这个!”
我看着她圆润的身形,试着想象她灵巧旋转的样子,有点出神。她告诉我,这些磁带都是宝贝,有邓丽君,有凤飞飞,更多是各种舞曲合集。那“产驳尘产驳尘产驳尘”就是一首老迪斯科舞曲的前奏,她特别喜欢,每天都要听,听了身体就忍不住想动一动。
自那以后,我再听到那声音,感觉就完全不同了。那不是噪音,那是一台时光机的启动信号。声音响起,虫虫老太太或许就放下了手里的毛线活,或许刚摘完菜,她就在那客厅里,跟着节奏,独自迈开她记忆里的舞步。她的舞台从当年的工厂礼堂,缩小到了这十几平米的小客厅,观众也许只剩下了她自己,还有窗外偶尔停下的麻雀。
这成了我们小区一个温暖的“都市传说”。有人说,她那是在锻炼身体;也有人说,那是在怀念过去的时光。我觉得都不完全对。那更像是一种“日常的仪式感”,用固定的声音,锚定一天里属于自己的时刻。在那些节奏里,她不是谁的奶奶,不是谁的邻居,她就是当年那个爱跳舞的姑娘虫虫。音乐一起,岁月好像就退开了一步。
有一阵子,录音机坏了,安静了好几天。整栋楼都觉得少了点什么,空气里空落落的。后来,是她读大学的孙子回来,不知从哪淘来了配件,又给修好了。当“产驳尘产驳尘产驳尘”重新响起来的时候,好几户人家都推开窗,好像不是为了抗议,倒像是为了确认一下,嗯,那个熟悉的下午又回来了。
现在,大家有时在楼下碰到她,还会开玩笑地问一句:“虫虫阿姨,今天准备放哪首啊?”她会乐呵呵地回:“秘密!听了你就知道!”
生活里总有些看似不起眼的片段,构成了它最真实的底色。胖老太太虫虫和她的“产驳尘产驳尘产驳尘”,对我们这些邻居来说,就是这样的存在。它不宏大,不新奇,但稳稳地,带着某种鲜活的生命力,日复一日地播放着。听着那声音,你会觉得,嗯,今天一切如常,生活还在它该有的轨道上,稳稳地向前走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