灯塔附近100米的美女过夜约,灯塔旁百米内的佳人夜会
海边小城的夏夜总是带着咸咸的风,老陈扶着渔船的缆绳,望着百米外那座白色灯塔。灯光每七秒旋转一次,把沙滩照得忽明忽暗。他想起昨晚在码头听见的闲话——都说最近常有穿白裙子的姑娘在灯塔附近转悠,天亮了就消失。
潮水退去的石滩上,我遇见了正在收渔网的老陈。他掏出皱巴巴的香烟,火柴在海风里划了叁次才燃。“那姑娘啊...”他吐着烟圈说,“总在满潮时分出现,裙摆沾着浪花。有人看见她坐在防波堤上梳头,梳子是老式的玳瑁材质。”
百年灯塔的守夜人
管理灯塔的刘伯今年七十二了,他祖父那辈就开始守塔。我找到他时,他正擦拭着1942年制造的铜质透镜。“这塔照过抗战时期的补给船,也照过归港的渔船。”他望向百米外那片礁石,“那女娃不像坏人,倒像是在等人。”刘伯说上周暴雨夜,看见那姑娘浑身湿透地站在灯塔光束里,手里攥着个锈蚀的怀表。
渔船二副小赵和我分享了他的见闻。那晚他醉酒走错路,撞见白裙姑娘站在灯塔射程边缘。“她问我认不认识叫阿海的人。”小赵搓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,“奇怪的是,她站的位置刚好在灯塔照明范围的边界,再往外半步就照不亮了。”
我在防波堤坐了叁个黄昏,终于在第四天见到她。白衣被海风鼓成帆,发梢滴着水珠。她转头时,我注意到她别在衣襟的银色胸针——是艘帆船造型,嵌着褪色的蓝宝石。“1948年的今天,”她忽然开口,“灯塔旁百米内的佳人夜会本该实现的。”声音像隔着海水传来。
潮水漫过脚踝时,她给我讲了故事。1948年远洋货轮上的二副,总在靠岸时用灯塔闪光发信号。他们约定婚后要住在能看到灯塔的地方,最近不能超过一百米。“他说灯塔的光能穿透迷雾。”姑娘的指尖划过潮湿的空气,“最后次航行前,他把怀表塞给我说,满潮的夜晚在灯塔下见。”
现在她每天黄昏都来等,有时坐在礁石上哼《渔光曲》,有时沿着灯塔光照的轨迹走直线。沙滩上留下的脚印总是很浅,仿佛不曾用力踩下。几个晚归的渔民说,曾看见她与雾同行,身影在灯塔强光里变得透明。
老陈后来告诉我,1950年有艘货轮在台风里失踪,船员名单里确实有个叫阿海的二副。海关旧档案记载,那人有块特别怀表,表盖内侧刻着“光之所至,心之所依”。
今夜的月亮格外圆,灯塔附近100米的美女过夜约依旧在进行。光束扫过她苍白的脸,怀表时针永远停在八点十七分。她不知道的是,七十年前那个暴风雨夜,货轮沉没前发出的最后信号,正是用船灯向这个方向打了八短一长的光码——那是航海通讯里“等我”的意思。
海雾渐浓时,我看见她突然站起身,朝着灯塔光束尽头的海面挥手。那里什么都没有,只有永不停歇的潮声。但她的眼睛里,分明映出了逐渐靠近的船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