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鼎水磨工作室喝茶,白茶雅聚时光品茗
午后阳光斜斜地照进老巷,推开福鼎水磨工作室那扇木门时,茶香正从陶壶嘴里袅袅钻出来。穿亚麻衫的茶师抬头笑了笑,手上动作没停, steaming 的水汽把他眉眼晕染得格外温和。
工作室角落里堆着些半成品茶饼,用棉纸包得齐整。墙上有幅水墨画,画的竟是揉茶工序,墨色浓淡间能看见茶叶蜷缩的脉络。茶师递来一杯新沏的白茶,汤色清亮得像山涧水,"这是去年收的荒野银针,你闻闻看,是不是有竹林里的露水味儿?
茶席上的慢时光
茶桌是块老船木改造的,纹路里还嵌着贝壳碎片。第叁泡茶汤入口时,邻座戴斗笠的老茶农忽然开口:"现在年轻人总说'躺平',要我说啊,该来试试做茶。清晨五点采青,正午时分晾晒,每片叶子都在教你什么叫顺势而为。"他粗糙的手指摩挲着茶杯,杯沿有道冰裂纹,像极了人生该有的质地——不必完美,但求真实。
窗外传来叁轮车颠簸而过的哐当声,混着茉莉花的叫卖。茶师又续了道水,这次茶汤泛着浅浅的金色。"其实白茶最懂留白,"他若有所思,"就像咱们这个工作室,故意留着水泥原墙,让水磨石地面积着年岁痕迹。太过精致反而没意思了。"
有个穿校服的女孩在临窗位置写生,素描本上画着茶叶浮沉的动态。她说每次考前焦虑都会来这儿坐坐,看茶叶如何在沸水里重新舒展,就像给心情做次厂笔础。这话让在场众人都笑了,茶师顺手给她添了块茶点,是本地特色的槟榔芋酥。
藏在茶汤里的故乡
暮色渐浓时茶味转淡,开始尝到蜜韵回甘。茶师取出1985年的老寿眉,茶叶在紫砂壶里苏醒的声音细碎如私语。那位老茶农眯着眼睛啜饮,突然说起太姥山上的古茶树,"叁十年前踩着小路去施肥,现在腿脚不行啦,可茶树反而越来越精神。
最后一泡茶汤淡如月光,众人却都舍不得走。电子钟整点报时的鸟鸣声里,茶师轻轻转动着建盏:"你们发现没有?真正的好茶从来不会急着把所有的味道都给你。"这句话让整间工作室突然安静下来,只听见炭炉上水将沸未沸的咕嘟声。
路灯次第亮起时,我推门走入晚风。衣角沾着的茶香跟了我叁条街,仿佛把整个白茶雅聚时光品茗的午后都打包带走了。回头望去,工作室暖黄的灯光在青石板路上淌成一道溪流,有人正提着新焙的茶叶推门而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