妹妹故意装睡让我享受
妹妹故意装睡让我享受
客厅的旧空调嗡嗡响着，吹出的风带着股陈年的味道。我瘫在沙发这头刷手机，妹妹蜷在另一头，身上搭着条薄毯子，呼吸均匀绵长，看样子是睡着了。茶几上散着她没做完的作业本，还有半包没吃完的薯片。
我轻手轻脚地起身，想去把电视声音调小些。刚拿起遥控器，眼角的余光却瞥见她的睫毛似乎轻轻颤了一下。我没在意，调低了音量，房间瞬间安静了许多，只剩下空调的喘息。我重新坐下，忽然觉得这安静有点奢侈。平日里，这丫头不是叽叽喳喳讲学校趣事，就是跟我抢遥控器，难得有这么清净的时候。
我靠在沙发背上，长长舒了口气。这一刻的宁静，好像独属于我了。可以发会儿呆，想想自己的事情，不用担心被打扰。这种“私人空间”的感觉，在合租的小家里可是稀罕物。我甚至有点感激她这会儿睡着了。
正放空呢，忽然听见她含糊地咕哝了一声，翻了个身，毯子滑落了一半。我下意识地探身过去，轻轻把毯子拉上来，给她盖好。指尖碰到她肩膀时，我好像感觉到她身体微微绷紧了一瞬，但再看她的脸，还是一派恬静的睡颜。是我多心了吧。
盖好毯子，我没立刻收回手。就着窗外透进来的、昏黄昏黄的路灯光，看了看她。十六岁的丫头，睡着了倒显得比平时乖顺不少。想起她白天还因为我用了她新买的洗发水而跳脚，这会儿倒是一点杀伤力都没有了。我心里某个角落，悄悄软了一下。这种不被打扰的、静静陪伴的时刻，让我心里生出一种很踏实的“温情”。
我坐回自己的位置，没再玩手机。就这么听着她轻轻的呼吸声，看着窗外渐深的夜色，脑子里什么也没想，又好像想了很多。工作上的烦心事，好像被这平静的氛围滤掉了一层焦躁。这大概就是一种默默的“亲情守护”吧，不需要言语，甚至不需要对方醒着，仅仅是在同一个空间里，彼此的存在就能带来慰藉。
又过了一会儿，她好像睡熟了，姿势放松下来。我忽然想起冰箱里还有半个西瓜，是她最爱吃的。我起身，尽量不发出声音，去厨房把西瓜拿出来，小心地切成整齐的小块，插上牙签，放在茶几上她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。我想，她要是半夜醒了，或者早上起来看到，应该会高兴吧。
做完这些，我重新坐下，心里那点柔软的“温情”似乎更满了一些。守护家人，有时候就是这些琐碎到不能再琐碎的小事。夜更深了，我打了个哈欠，也准备去洗漱睡觉。
就在这时，妹妹忽然伸了个大大的懒腰，揉着眼睛“醒”了过来，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。“哥，几点了……呀，有西瓜！”她一眼就看到茶几上的西瓜，立刻来了精神，拿起一块就咬，笑得眼睛弯弯的，“你是不是趁我睡着偷吃啥好东西了，才给我留点西瓜补偿？”
我看着她亮晶晶的、哪有半点刚醒懵懂的眼睛，忽然就明白了。那颤动的睫毛，那瞬间绷紧的肩膀，或许都不是我的错觉。这鬼精灵的丫头。
“是啊，”我顺着她的话，也笑了，“可不得好好补偿你。快吃吧，吃完早点睡。”我没有戳破。有些默契，就像这夏夜的风，清凉舒服，但不必追究它的来处。她给了我一段安静的、可以沉浸式享受“亲情守护”的时间，而我能回报的，或许就是配合她演好这场戏，再加上这盘甜甜的西瓜。这份默契，大概就是我们之间，最寻常也最珍贵的“温情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