性播 女者暗L光棍村
性播 女者暗L光棍村
老张蹲在村口那棵老槐树下，吧嗒吧嗒抽着旱烟。天色暗下来了，村里的光棍汉们叁叁两两聚过来，也不说话，就盯着老张手里那个屏幕发亮的旧手机看。远处，最后一抹晚霞把山脊染成暗红色，像一道渐渐愈合的伤疤。
这村子有个外号，叫“光棍村”。也不是什么正式名字，是外头人半开玩笑起的。年轻姑娘像候鸟一样飞出去，再也不回头；留下的，多是四十往上、讨不着媳妇的汉子。日子像村前那条河，看着在流，实际上一潭死水。于是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“消遣”，在夜幕降临后，悄悄蔓延开来。
老张的手机里，传出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，夹杂着刻意娇柔的女声。屏幕上光影晃动，看不太真切，但围着的男人们都伸长了脖子。他们看的，就是那些所谓的“性播”——躲在网络某个角落，进行色情表演的直播间。表演者，就是标题里那个“女者”。这个说法有点怪，像刻意模糊了身份，又带着点直白的指向。
“啧，这个月饭钱又捐进去两百。”旁边李老叁嘟囔一句，眼睛却没离开屏幕。他说的“捐”，是给主播打赏。这些来自深山村庄的、微薄的打工钱，就这样顺着网线流走了，换来的，不过是屏幕那头几句千篇一律的“谢谢哥哥”，和一些虚幻的、被精心设计出来的“亲密互动”。
你说他们不懂吗？好像也不是。老张有一次喝醉了，红着眼睛说：“知道是假的，跟看电视差不多……可屋里头冷锅冷灶，连个出声的活物都没有。这儿，至少有人冲你笑，跟你说话，哪怕……是冲着钱来的。”这话说得实在，也说得人心头发酸。那种深入骨髓的孤独，像冬天的湿气，钻进骨头缝里。这些低俗直播，成了他们廉价的精神麻醉剂。
这些表演者，那些“女者”，似乎也摸准了这种脉。她们展示的，往往不是多么露骨的内容，而是一种“陪伴”的错觉，一种对“被关注”的饥渴情绪的精准拿捏。她们在网络的另一端，或许也有着不为人知的困境与选择。而这边，光棍村的男人们，用自己汗珠子摔八瓣挣来的钱，购买着这片刻的、虚假的温暖。两边都困在各自的现实牢笼里，通过网络这根脆弱的线，进行着一场无声又扭曲的交易。
村支书老王为这事头发都愁白了几根。堵，怎么堵？没收手机？还是把网线全拔了？这都不是办法。他也试着组织过相亲会，可一来二去，没成几对，反倒成了更大的笑话。村里尝试搞过养殖合作社，想让大伙儿忙起来，手里宽裕些，心思活络些。可一到夜里，那种空落落的感觉袭来，很多人又不由自主地摸出了手机。问题的根子，太深了。
夜深了，老槐树下的人慢慢散了。老张掐灭烟头，屏幕的光映着他黝黑、布满皱纹的脸。他锁了屏，黑掉的屏幕像一口深井，倒映出稀疏的星光和一张疲惫的面孔。他站起身，捶了捶发麻的腿，慢慢踱回自己那间黑漆漆的、没有灯火的屋子。明天太阳照常升起，他还要去地里干活。而对于“光棍村”的夜晚，对于那些闪烁屏幕和孤独心灵的故事，恐怕还要继续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