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妹妹洗澡忍不住肠了
给妹妹洗澡忍不住肠了
水汽氤氲起来，小小的浴室像个温暖的茧。我挽起袖子，试了试水温，刚刚好。小妹坐在澡盆里，背对着我，肉乎乎的肩膀上沾着细密的水珠，像清晨沾了露水的蜜桃。她正专心致志地拍打水面，看水花溅起，咯咯地笑，全然不知我这当姐姐的，心里正经历着一场小小的风暴。
这风暴，说来有点不好意思。起因是刚才给她抹沐浴露，滑溜溜的泡泡裹着她，像个小雪人。我一边揉着她细软的头发，一边就忍不住开始……嗯，开始计算。对，就是计算。
事情是这样的。小妹刚上幼儿园，最近老师开始教些简单的数字。晚上我妈随口问我，说给小妹买那种分龄段的营养奶粉，一个月大概要吃几罐，开销多少。我当时正刷手机，就“嗯啊”应了过去。这会儿给她洗澡，看着这一盆的水，还有旁边瓶瓶罐罐的儿童洗发水、沐浴露，那个问题突然就蹦回脑子里了。
我手上动作没停，轻轻搓着她的小胳膊，心里那点“强迫症”却开始冒头了。水温会不会偏低了一度？沐浴露是不是挤多了五毫升？这个牌子的性价比到底如何？想着想着，我竟然开始在心里默算：一罐奶粉叁百二，按她的食量大概吃叁周，那一个月就是……水费燃气费呢？加上这些专用的洗护用品，比成人的贵出一截……
“姐姐，泡泡飞啦！”小妹忽然转过身，把满是泡沫的手举到我面前，打断了我的思绪。我回过神来，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，自己先笑了。真是的，想哪儿去了。
可这心思一旦起来，就有点刹不住车。我冲掉她身上的泡沫，拿过大浴巾把她裹成个小粽子，抱到腿上擦干。手指掠过她嫩藕似的小腿，脑子却又拐了弯。这小家伙长得真快，上次买的睡衣，裤脚好像又短了点。衣服鞋袜的更新频率，是不是也该有个大概的预算？
这种不自觉地计算，大概就是当家才知道的“柴米油盐”吧。没自己操心过这些之前，总觉得爸妈给的零花钱，商场里标的价格，都是些孤零零的数字。现在呢，数字背后是具体的东西了：是这一盆温度恰好的水，是手上这把能搓出细腻泡沫的沐浴露，是浴巾柔软的质感，是怀里这个香喷喷、暖和和的小人儿。
擦干了，给她换上干净睡衣，粉底带小草莓的图案。她赖在我怀里，头发还湿漉漉地贴着脸颊。我拿起吹风机，嗡嗡的声音里，她变得很安静。热风拂过她的发丝，我小心地用手指梳开。这一刻，心里那些噼里啪啦的计算器声音，忽然就停了。
算什么呢？我忽然觉得有点好笑。算得清奶粉罐数，算得清水电几分，可有些东西，哪里是加减乘除能得出答案的。就像此刻指尖传来的柔软发丝的触感，就像她依赖地靠在我怀里的这份重量，就像她身上散发出的、混合了奶香和沐浴露的干净气味。
这些，才是真正“值得”的东西。所谓的“忍不住计算”，说到底，不过是想在能力范围内，给她更稳妥、更舒适一点的生活。精打细算不是目的，而是通往目的的那座小桥。桥这头是现实，桥那头，是希望她无忧无虑的笑脸。
吹干了头发，小妹跳下我的膝盖，又活蹦乱跳起来，嚷嚷着要去玩拼图。我跟在她后面走出浴室，看着满地狼藉的玩具和待收拾的澡盆，心里却异常平静。刚才那阵“计算风暴”过去了，留下的不是一堆枯燥的数字，而是一种很踏实的感觉。
我知道，明天我可能还是会不自觉地比较哪个品牌的儿童面霜更划算，会琢磨怎么安排开支更合理。但我也知道，当小妹又举着沾满泡泡的手朝我笑的时候，我大概还是会忘了算到一半的账，先跟着她一起笑出声来。生活大概就是这样吧，在计算与不计较之间，找到那么一个暖烘烘的平衡点，就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