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我一下产箩40分钟
两个?我一下产箩40分钟
这事儿说起来挺怪的。那天下午,我本来在电脑前赶一份报告,脑子像一团浆糊。忽然就想起老张前几天说的话:“你啊,有时候得学会‘分’开用。”他当时神神秘秘的,我也没往心里去。可这会儿,盯着屏幕上闪烁的光标,一个念头就这么毫无征兆地蹦了出来:要是有两个我就好了。
一个我,继续坐在这儿,跟这些枯燥的数字和文字死磕。另一个我呢?能出去,就现在,立刻,马上,去做点别的。哪怕只是下楼买杯咖啡,在太阳底下发会儿呆。这个想法一出来,就像颗种子,瞬间发了芽,枝枝蔓蔓地缠住了我。对,不是“分身乏术”,是真想有个实实在在的“分身”。
我靠在椅背上,闭上眼,还真就顺着这个荒诞的念头想了下去。如果真有另一个我,此刻会去哪儿?会做什么?大概会抓起车钥匙,漫无目的地开出去吧。没有计划,没有目的地,就是单纯地想“出去”。想着想着,我几乎能听见引擎发动的声音,能感觉到方向盘在手里那种实在的触感。
这大概就是一种迫切的“抽离感”吧。不是逃避,就是想从当前这个“我”的处境里,暂时走出去一会儿。好像身体里拧紧的发条,嘎吱作响,再不停下喘口气,就要断了。我需要一段完全属于自己的、不被任何身份和任务定义的时间。哪怕很短。
四十分钟。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个精确的数字。为什么是四十分钟?说不清。可能刚好够我从城东开到城西,可能刚好够看半部电影,也可能,只是潜意识里觉得,这段“出走”不能太长,也不能太短。长得会让人愧疚,短了又不过瘾。四十分钟,像是一个恰到好处的心理安全距离。
想象中,那个“出去”的我,正经历着一段奇妙的“时空切换”。从令人窒息的办公桌前,切换到车轮滚动的街道上。窗外的风景从高楼变成绿树,车厢里或许放着很久没听的旧唱片。这四十分钟里,没有上司的邮件,没有催命的截止日期,只有一个纯粹在移动、在感受的自己。这个过程本身,就是一种修复。让被琐碎事务切割得支离破碎的注意力,重新汇聚起来。
而留下的这个“我”呢?会不会因为知道有另一个“我”正在路上,反而能奇异地平静下来?就像心里有个锚点,知道有一部分自己是自由且舒展的,于是面对眼前的混乱,也能多出几分耐心。这算不算是自己给自己的一种“心理代偿”?
当然,现实是,我哪儿也没去。没有魔法,没有分身。我还是那个坐在电脑前的我。但很奇怪,经过这么一番天马行空的“思想出走”之后,胸口那股憋闷的烦躁,竟然真的淡下去不少。我好像完成了一次隐秘的“自我重启”。虽然没有真的开车出去,但思绪已经跑完了一圈,带回来一丝不一样的空气。
或许,我们都需要这种“两个我”的瞬间。一个负责应对现实,扛起那些必须扛的责任;另一个,则被允许短暂地开个小差,去虚度一段光阴,去满足一个突如其来的念头。这两个“我”并不矛盾,他们像是一呼一吸,一张一弛,共同维持着内心那个微妙的平衡。
报告最后还是得写完。我重新坐直身子,手指放回键盘。但感觉已经不一样了。我知道,在我心里,已经偷偷完成了一次历时四十分钟的“出走”。而这份宁静的“抽离感”,正是那个想象中的、飞驰的“我”,带给这个留守的“我”,最好的礼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