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骅找个女人100米过夜,附近寻人百米夜间
深夜十一点半,黄骅港的海风带着咸腥味钻进巷子,老陈蹲在便利店门口按手机。屏幕上“附近寻人百米夜间”这行字反反复复输了叁遍,发送时指尖在冷风里有点僵。他家租在港区工人村叁楼,阳台晾的工装半小时前被风刮到配电箱上,明早六点赶工穿不上就得扣全勤奖。
百米外那栋灰墙楼还亮着叁四扇窗,老陈盯着二楼那户包阳台的人家盘算。上个月也是在楼下喊一嗓子,有个穿蓝毛衣的大姐开窗应了声,扔下来的晾衣杆头还缠着胶布。这年头谁家不缺零碎帮手?修电闸的、通水管的反倒比亲戚来得勤快。
巷子里的灯忽明忽暗
绕到楼后看见个黑影蹲在垃圾箱边剥牡蛎壳,蚝刀在路灯下甩出银光。“找西单元王姐?”那人头也不抬,“她家前天搬去渤海新城了。”老陈攥着手机愣在原地,配电箱上那件橘色工服像旗帜似的哗哗响。港区吊车蓝光扫过巷口时,他瞥见布告栏新贴的寻人启事,照片里老太太的紫围巾和王姐常戴的那条很像。
便利店老板娘裹着羽绒服出来倒茶水,突然朝巷子深处扬下巴:“106车库刚搬来个小媳妇,专接缝补活儿。”老小跑过去时,卷帘门缝里确实透出缝纫机的哒哒声,门边粉笔写着“改裤脚十元”。可敲开门那刻他傻眼了——人家怀里抱着熟睡的孩子,缝纫机上还摊着未完工的幼儿园手工作业。
海风突然把配电箱上的工服掀翻下来,不偏不倚挂在车库前的冬青树上。女人从针线篮里抽出根带钩的竹竿,踮脚勾下衣服递过来:“以后晾衣绳得压砖头,港区这风邪乎着呢。”老陈摸出二十块钱要塞,对方早拉下卷帘门,只剩门缝里漏出的童谣音乐渐渐隐去。
后来夜班保安老胡蹲在岗亭里告诉他,这带出租户多,谁家冰箱坏了、孩子半夜发烧,都在社区群吼两声。上周204室孕妇凌晨破水,还是斜对面修车铺小伙用叁轮车给送医院的。老陈捏着失而复得的工服往回走,百米外自家阳台的灯突然亮了——八成是上夜班的媳妇中途回来取东西。港区的夜浓得像墨,但总有几扇窗为你留着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