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个学长一起上我会坏的作文

发布时间:2025-12-31 02:12:34 来源:原创内容

四个学长一起上我会坏的作文

看到这个标题,您可千万别想歪了。我说的“坏”,不是那个“坏”,是电脑死机、脑子过载、快要冒烟的那种“坏”。这事儿,得从上个月学校的“写作帮扶小组”说起。

系里搞了个活动,让高年级的学长带我们这些新生练笔。我心想着,好事儿啊,有个引路人,总比自己瞎琢磨强。可没想到,辅导员大手一挥,直接给我安排了四位学长——文学社的才子、校报的主笔、拿过奖的学术咖,还有个网络小说写手。说是让我博采众长,集百家精华。

第一次“会诊”我的作文,那场面,真叫一个热闹。我那篇可怜巴巴的八百字随笔,像块小点心,被端上了四位大厨的案板。

文学社的张学长先推了推眼镜,眉头微蹙:“这个开篇,意境不够啊。‘那天阳光很好’,太直白。要写成‘光从梧桐叶的缝隙里跌下来,碎了一地的金’,这才有画面感,懂吗?”我赶紧点头,笔尖唰唰地记,心里琢磨着,原来阳光不是“好”,是得“跌”下来还得“碎”掉的。

还没消化完,校报的李学长就敲了敲桌子:“停停停!文艺腔不能当饭吃。写文章,尤其是记叙文,核心是信息密度。你这一段景物描写占了五行,关键事件一笔带过。读者要看的是故事脉络,是有效信息!”我一愣,刚才“碎了一地的金”,好像就占了快叁行。

学术派的王学长慢悠悠开口,语气像在发表论文:“逻辑,要注意内在逻辑。你说你因为这件事感到了‘成长的重量’,但这个因果链条太脆弱。前文的铺垫不足以支撑这个结论。情感升华需要坚实的论证基础,否则就是空中楼阁。”我盯着自己那句自以为深情的结尾,顿时觉得它有点站不稳。

最后是网络小说家陈学长,他咧嘴一笑:“兄弟们,你们说得都对,但咱也得考虑阅读体验不是?你这段落太长,黑压压一片,读者看着就累。该分段时分段,该留白时留白。还有,这里,加个小悬念,钩子!不然人家凭啥往下看?”说着,他手指在我文章中间一点,仿佛那里就该有个“且听下回分解”。

我的脑袋,就在那一个小时里,像个被四处拉扯的橡皮筋。一会儿要飘到云端捕捉诗意的“碎金”,一会儿要被拽回地面码实“信息密度”,一会儿得架起逻辑的钢筋,一会儿又要琢磨安上个吸引人的“钩子”。耳朵里嗡嗡作响,好像四个频道在同时广播,每个都言之有理,每个都让我觉得自己的文章原来这么一无是处。

那天晚上,我对着电脑屏幕发呆。光标在“那天阳光很好”后面一闪一闪。我敲下“光跌下来…”,删掉。换成“从信息传递效率看,那是一个晴天…”,更怪,删掉。想构建个逻辑递进,脑子却一团麻。试图埋个钩子,结果显得不伦不类。

我突然觉得,自己好像不会写作文了。以前那种提起笔来,顺着心意流淌出来的感觉,彻底不见了。取而代之的,是下笔前的重重顾虑,是每写一句话,耳边就自动响起四种不同的评判声音。我的思维过程,被硬生生地塞进了四条不同的轨道,它们互相较劲,最后在岔路口轰然对撞,死机蓝屏。

这大概就是成长的滋味?当你见识了太多“正确的方法”,反而忘记了最初“自然的表达”。四位学长,无疑是四座宝贵的矿藏,但一下子把四座山的矿石都压到我这小推车上,车轴辘非得压散架不可。博采众长是个技术活,更是个需要时间消化的过程。不是把所有的颜料混在一起,就能画出名画,更可能得到的,是一团浑浊的灰。

后来,我又去了几次。但我学乖了。我不再试图在一篇文章里同时满足四位“大神”的所有标准。这次,我专心跟着文学社学长打磨一段描写;下次,重点请教校报学长如何提炼事件主干。我慢慢明白,他们的指导,更像是工具箱里不同的工具,锤子、螺丝刀、尺子,各有各的用场。我不能同时用四把工具去敲同一颗钉子。

作文有没有变好,我说不准。但我知道,我脑袋里那种快要“坏掉”的拥堵感,渐渐疏通了。我开始学着在倾听所有声音之后,回到自己的位置,问自己:我最想表达什么?然后,从那个庞大的“工具箱”里,挑选出最称手的一两样。

四个学长一起上,我的作文没立刻变成神作,但我那个差点过载死机的小脑袋瓜,倒是在这场信息风暴里,侥幸完成了第一次系统升级。虽然过程有点疼,像被强行扩容了内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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