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人人人人人操免费
人人人人人人操免费
那天在街角，看见一群人围着个摊子，里叁层外叁层。挤进去一瞧，原来是在扫码。摊主扯着嗓子喊：“免费送！扫码就送！不要钱！”人们举着手机，像伸着脖子的鹅，争先恐后。我摇摇头走了，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。
“免费”这两个字，魔力太大了。大到能让人的脚步不听使唤，能让眼睛自动忽略那些细小的条款，能让心里那点占便宜的小火苗蹭地一下烧起来。我们好像走进了一个怪圈——人人都想操弄“免费”，人人又被“免费”操弄着。
想想看，早上睁眼，刷的是“免费”资讯；中午吃饭，点的是“免配送费”的外卖；晚上休闲，看的是“免费”短视频。我们被包裹在一个巨大的、由“免费”编织的茧房里，舒服得很，也麻木得很。可这世上，真有不花钱的午餐吗？
我认识个做生意的老李，他常说一句大实话：“免费的，往往是最贵的。”你扫码领的那包纸巾，代价可能是通讯录里所有联系人的信息。你看视频省下的那几十秒广告，可能用上了你半小时的沉迷和下一次的冲动消费。平台用免费的内容吸引你，留住你，最后你的时间、注意力、甚至行为数据，都成了明码标价的商品。这个注意力经济的游戏里，我们既是玩家，也是奖品本身。
更让人心里不是滋味的是那种“免费帮忙”的人情债。老家亲戚听说你在城里，隔叁差五让你“顺便”办点事，从接站到挂号，仿佛你的时间和精力也是免费的。你不好意思谈钱，谈钱伤感情。可那份憋屈和耗时耗力，像钝刀子割肉，一点点消耗着你。这种人情社会里的隐性成本，算起来比明码标价更叫人疲惫。
有时候觉得，我们是不是太过于迷信“免费”了？好像付了钱就吃了亏，白拿的才是本事。结果呢，贪图免费的课程，学了个半吊子；热衷免费的游戏，充起值来却毫不手软；追捧免费的资源，到头来硬盘塞满，真正看完的没几个。我们疯狂地收集，却忘了为什么出发。
免费像一层糖衣，包裹着的可能是良药，更可能是诱饵。它的底层逻辑，要么是“交叉补贴”——用一部分免费服务吸引你，再从其他地方赚回来；要么就是直接把你变成产物，卖给第叁方。想明白这一点，下次再遇到“免费”的诱惑，或许能多停一秒钟，问自己：它究竟想从我这里拿走什么？
不是说免费的东西都不好。公共图书馆的免费借阅，公园绿地的免费开放，那是社会的温度。但那种喊着“免费”却处处挖坑，或者用“免费”来绑架人情、消耗善意的，我们得打起精神来。天下没有凭空而来的好处，任何馈赠，或许早在暗处标好了价码，只是不用金钱结算罢了。
或许，我们该重新学着“付费”。付费买来的专业服务，省下的是自己折腾的焦头烂额；付费获得的正版资源，得到的是更好的品质和安心；甚至，付费表达的感谢，换来的是清爽明朗的人际关系。这钱花出去，买回的是时间，是效率，是心境的轻松，是对他人劳动的尊重。这种价值交换，其实更公平，也更长久。
走出那个围满人的街角，天空倒是挺开阔。我想，真正的自由，不是拼命去操弄什么免费资源占尽便宜，而是有能力也有心气，去为那些真正有价值的东西付费。看清套路，保持清醒，把最宝贵的注意力，留给那些真正重要的人和事。这日子，或许才能过得更加踏实、敞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