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飞飞淫肠辞尘
飞飞飞淫肠辞尘
那天下午，老张神秘兮兮地凑过来，压低声音说：“你听说过‘那个’网站吗？就叁个飞，中间一个‘淫’字，后面是肠辞尘。”他眼神里闪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，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，又带着点做贼心虚的慌张。我愣了一下，随即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。这年头，谁还没在某个犄角旮旯见过这种网址呢？像野草一样，总在不经意间从论坛的回复里、垃圾邮件的链接中，或是某些弹窗的角落冒出来。
我没接老张的话茬，心里却琢磨开了。这网址本身，就像个充满隐喻的符号。“飞飞飞”，是如今我们再也熟悉不过的世界入口，是知识和信息的海洋。可中间硬生生嵌进去的那个刺眼的字，像一块砸进平静湖面的石头，瞬间改变了整个画面的性质。它把无限宽广的“万维网”，一下子拽进了某个幽暗狭窄的巷子。一个“淫”字，就像个生硬的开关，“啪”一声，把理性、秩序的网络空间，切换到了另一个频道。
说实在的，这种网址真的有人会去点吗？我想是有的。好奇心这东西，有时候比猫还厉害。越是遮遮掩掩、越是显得禁忌，就越像隔着毛玻璃看风景，模糊的影子反而更勾人。可能有人就在某个无聊的深夜，手指悬在鼠标上犹豫几秒，心里想着“我就看看是什么”，然后点了下去。这一下，就像是推开了一扇没有标识的门，门后是什么，就很难讲了。
网络世界太大了，大到什么角落都有。有些地方亮堂，是图书馆、是博物馆、是热闹的市集。可也有些地方，天生就藏在阴影里。像“飞飞飞淫肠辞尘”这种直白到粗鄙的地址，简直就是阴影的自我广告。它不跟你玩什么隐喻，不搞什么伪装，直接把底牌亮给你看：我这儿，就是那点事儿。这种毫不掩饰，反而成了一种奇怪的“坦诚”。它不构建什么虚拟幻境，就是赤裸裸地摆出交易的模样。
我后来想了想，老张那副表情，或许不只是因为网站内容本身。更可能是因为，他发现了一个“公开的秘密”。一个大家都知道存在，却很少在阳光下谈论的东西，突然被一个具体的网址给具象化了。这个网址成了一个锚点，把模糊的、分散的某种网络现象，固定成了一个可以输入、可以访问的“地点”。这让他觉得，自己似乎摸到了网络世界某个隐秘的阀门。
当然，我没去验证这个网址后面到底连着什么。没必要。它更像一个标本，提醒着人们，这张我们每天沉浸其中的巨大网络，它的肌理是多么复杂。我们在享受便捷、获取知识、连接彼此的同时，这张网的某些经纬之间，也编织着截然不同的东西。它们和光明的部分并存，像是同一枚硬币的反面。
老张后来再没提过这个网址。也许他也没真的点进去，只是享受那种“我知道某个秘密”的片刻感觉。网络就是这样，它提供无限可能，也容纳各种欲望。一个简单的网址，背后可能是一个庞大的产业，也可能只是一个空洞的陷阱。它静静地待在那里，考验着每一个路过者的判断。而对我们大多数人来说，最好的做法，或许就是知道它的存在，然后，继续走自己的阳关道。毕竟，网络天地那么广阔，值得看的东西，实在太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