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男 疯批 强制 囚禁 多肉 车
男男 疯批 强制 囚禁 多肉 车
窗外的雨下得没完没了,敲在生锈的铁皮雨棚上,嘀嘀嗒嗒,像秒针在走。陈默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天了。他动了动手腕,粗糙的麻绳磨得皮肤火辣辣地疼。这地方以前应该是个车库,空气里有股挥不去的汽油味,混合着尘土和……一丝若有若无的植物气息。
“醒了?”一个声音从角落的阴影里传来,懒洋洋的。林砚趿拉着拖鞋走过来,手里拎着个浇水壶。车库一侧,用废弃轮胎和破木板搭成的架子上,居然满满当当摆着几十盆多肉植物。胖乎乎的桃蛋,张牙舞爪的法师,在唯一一盏惨白的工作灯下,呈现出一种怪异的、生机勃勃的绿。
“你看,”林砚蹲下来,指尖轻轻碰了碰一盆玉露饱满的叶片,声音里带着点痴迷的笑,“它们多乖。给点水,给点光,就能活得很好,从不想着往外跑。”他说完,转过头看陈默,眼神亮得吓人,那里面有种纯粹到令人发寒的专注。陈默心里咯噔一下,就是这种眼神,让他一开始误以为那是爱。
“林砚,你放了我。”陈默的声音沙哑得厉害,“这是犯法的,你清楚吗?”
“法?”林砚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玩的事,低低笑起来。他放下水壶,走到陈默跟前,冰凉的指尖拂过陈默下巴的淤青,“我这里,只有我的规矩。”他的气息喷在陈默耳畔,语气骤然变冷,“你那天晚上,想上谁的车来着?嗯?我看见了。”
强制。这个词像铁锤砸进陈默脑子里。林砚的力气大得惊人,看似清瘦的手臂像铁箍。那不是商量,不是争吵,是直接砸晕了拖走,像对待一件属于他的、却妄图逃跑的行李。车库卷闸门拉下的轰鸣,是陈默失去自由前听到的最后巨响。
日子在这种令人窒息的囚禁中缓慢蠕动。林砚心情好的时候,会絮絮叨叨讲他那些多肉,讲哪盆长了新芽,哪盆颜色变好看了。心情阴郁的时候,就长时间沉默地坐着,盯着陈默,手里把玩着一把修剪枯叶的小刀,刀刃偶尔反射出刺眼的光。车库像个与世隔绝的罐头,那些多肉是罐头里诡异的装饰品。
直到那天下午。林砚出门了,大概是去买土或者肥料,罕见地没把陈默绑死在椅子上,只是锁住了他的脚链。卷闸门关着,但旁边一扇小气窗没扣严,斜斜漏进一缕光,灰尘在光柱里翻滚。陈默的心狂跳起来,他拖着那条沉重的链子,尽可能挪到工作台边。台子上散落着工具,钳子,螺丝刀……还有林砚那辆旧摩托车的钥匙,就扔在一个满是油污的饭盒边。
那辆“车”,就停在车库最里面,盖着防尘布。陈默知道,那是林砚的宝贝,偶尔会发动一下,引擎声在封闭车库里震耳欲聋。一个疯狂的念头攫住了他。脚链的另一头锁在沉重的钢架上,但固定钢架的膨胀螺丝,似乎……有些松动了?
雨声似乎变大了。时间不多了。陈默抓起一把最大的螺丝刀,将尖头狠狠插进墙壁与钢架连接的缝隙里,用尽全身力气,压了上去。金属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,墙壁的白色粉末簌簌落下。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:那辆车,那辆能撞开卷闸门、带他离开这个疯人院的车。
汗水混着之前伤口渗出的血,流进眼睛,一片刺痛模糊。就在这时,“咔哒”一声轻响,卷闸门外的钥匙孔,传来了转动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