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老肥丑雄淫的美少年
被老肥丑雄淫的美少年
阿青推开那扇厚重的橡木门时，里面浑浊的空气像团湿棉花似的扑了他满脸。烟味、汗味，还有股说不清的陈腐气味混在一块儿。屋里只亮着一盏台灯，光晕昏黄黄的，勉强勾勒出沙发上那座山似的轮廓——老陈。
老陈确实老了，松弛的皮肉堆在宽大的丝绸睡衣里，像团发过了头的面。头顶秃了大半，仅存的几缕头发油亮亮地贴在头皮上。他抬眼看向阿青，那双被肥肉挤成细缝的眼睛里，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，像暗处爬虫的甲壳反的光。
“来了？”老陈的声音沙哑，带着痰音。
阿青没应声，只是轻轻带上门。他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儿——为母亲那笔救命的医药费，也为还清家里那座压得人喘不过气的债。他年轻，才十九岁，皮肤光洁得能透出底下淡青的血管，眉眼是画里才有的精致。可这副皮囊，如今成了唯一的筹码。
老陈拍了拍身边的沙发垫，绒布面上陷下去个深坑。“坐过来，让我瞧瞧。”他说这话时语气很平常，平常得像是让人递杯茶。可阿青觉得每个字都带着钩子，刮得他耳膜生疼。他挪过去，身体僵得不像自己的。老陈身上那股浓郁的、混合着药油和衰老的气息立刻包裹了他。
那只手伸过来了，手背上有深褐色的老年斑，指节粗大。它落在阿青的手背上，先是轻轻摩挲，像在鉴定什么玉器的成色。阿青浑身一激灵，胃里翻腾起来。他想起巷子口总蹲着的那只癞皮狗，眼神也是这般浑浊而贪婪。
“年轻真好啊。”老陈感叹着，手指却已不安分地往上爬，滑过小臂，“这皮肉，紧实，滑溜。”他的触碰让阿青想起潮湿洞穴里黏腻的苔藓，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、阴冷的占有欲。这就是权力倾轧最赤裸的样子——用金钱和地位，轻易就能碾碎别人的干净和尊严。
阿青别开脸，盯着窗帘缝隙里漏进的一线月光。那月光冷冷的，干干净净的，跟他此刻的感受隔着千山万水。老陈凑得更近了，呼吸喷在他脖颈上，热烘烘的，带着隔夜食物的酸气。“怕什么？”老陈笑了，胸腔里发出破风箱似的呼哧声，“跟着我，亏不了你。”
这话阿青听过许多遍了。从那个把他领来的中间人嘴里，从老陈之前打量他的眼神里。他成了件商品，摆在货架上任人评鉴。老陈的手终于抚上他的脸，指腹粗糙，刮得皮肤微微发痛。阿青闭上眼，脑子里嗡嗡作响。他好像分裂成了两个人，一个在这里忍受着令人作呕的狎昵，另一个飘在天花板上，冷冷看着这一切。
“你得学会听话。”老陈的声音贴着耳朵钻进来，带着一种资源掠夺得手后的满足。在他眼里，阿青的青春、美貌、乃至那份不甘的挣扎，都不过是可以被定价、被收购的“资源”。他用他的财富，正一点点把这些东西从阿青身上剥离、占有。
阿青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，痛感让他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。他不能逃。医院的催款单，母亲枯瘦的手，父亲佝偻的背影……这些画面比眼前老陈放大的毛孔更清晰，更沉重地压着他。他得忍着，哪怕胃里已经翻江倒海。
台灯的光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，扭曲地迭在一起。一大团模糊的黑，吞噬着一抹清瘦的影。老陈还在低声说着什么，许诺着房子、车子，那些闪着金光却冰冷的东西。阿青没仔细听，他只是忽然想到，或许很久以后，他也会变得麻木，会习惯这种用身体交换明天的日子。但至少此刻，那份恶心是真切的，那份想把碰触过自己皮肤的空气都剥离干净的冲动，也是真切的。
夜还深着，窗外的城市灯火通明。这间屋子却像个与世隔绝的孤岛，进行着一场安静而肮脏的交易。阿青不知道这一切何时结束，他只知道自己正一寸寸地沉下去，而那双油腻的手，还在把他往更深的黑暗里推。老陈的鼾声渐渐响起，混杂着痰音。阿青轻轻挪开身子，走到窗边。玻璃上映出他依旧漂亮却毫无血色的脸，还有身后沙发上那团庞大的、沉睡的阴影。
他站了很久，直到第一缕灰白的光渗进天际。新的一天就要来了，可有些东西，一旦被弄脏了，就再也回不到最初的样子。街角开始响起清洁工扫地的沙沙声，那么平常，又那么遥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