爽 躁多水 快 深点三p
爽 躁多水 快 深点三p
老王最近有点不对劲。你问他吧，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，就是觉得心里头那股劲儿，怎么都捋不顺。像叁伏天闷在没空调的屋里，身上黏糊糊，心头毛躁躁，看啥都不痛快。他管这叫“心躁”，我说你这不就是闲的嘛！他摇摇头，说不是那回事。
那天傍晚，我们蹲在河边抽烟。河水哗啦啦的，倒是挺急，可你再急，前头不还是那个弯，那片滩？老王盯着水面，突然蹦出一句：“你瞧这水，流得是快，可总觉得差点意思。要我说，就得来场痛快的，要么旱得底儿朝天，要么就发场大水，漫过堤坝，那才叫一个‘爽’。”
我乐了：“你这想法够野。还‘深点’？水一深，漩涡就多，底下啥样谁也看不清，你不怕栽里头？”他没接话，狠狠嘬了口烟。我知道他琢磨啥。他们厂里那点事儿，我也听说了。上面天天喊“提速增效”，报表上的数字是漂亮了，可人呢？个个跟上了发条似的，转得飞快，零件都快磨出火星子了。快是快了，可那份干活的踏实劲儿，那份慢工出细活的“深”功夫，好像也跟着那淌得太急的河水，一块儿冲没了。
这大概就是老王的“躁”吧。不是不想快，是怕这快，成了浮在面上的漂儿，底下没东西。什么都讲个“叁下五除二”，图个立竿见影，可好多事儿，它就像煲汤，火候不到，味道就是进不去。缺了那份沉下去的“深”，快，反而让人心慌。
后来有次，我去他们新车间找他。机器轰鸣，一个年轻工人在那儿调试设备，眉头拧成疙瘩。老王过去，没催他，递了根烟，两人就在那儿对着机器比划了半天。年轻人手快，想法活，老王呢，就在旁边提点那些容易疏漏的“深处”，那些经验攒下来的细节。折腾了个把钟头，机器一声轻鸣，转得又顺又稳。那年轻人一抹脸上的油汗，眼睛亮晶晶的，喊了句：“王师傅，这回可真‘爽利’！”老王那张总皱着的老脸，这才算真正松快下来，笑了笑。
回去路上，我琢磨这事儿。老王要的那个“爽”，大概不是不管不顾的痛快，而是那种“到位”的感觉。就像那条河，光流得快不行，得有一定的深度，才能托得住速度，才能让水势既有力量，又不至于泛滥成灾。他抵触的，或许是那种盲目求快带来的漂浮与空虚。
“深点”，不是为了慢而慢，是给“快”一个扎实的底子。有了这个底子，那份顺畅的“爽”感，才不是一吹就散的泡沫，而是从深处涌上来的踏实劲儿。这其中的平衡，就像走钢丝，偏了哪边，感觉都不对。老王的躁，或许就是这根杆子还没找平时候的摇晃吧。找着了，心也就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