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人大战白人女人40肠尘
黑人大战白人女人40肠尘
这事儿说起来挺有意思的。上周我去朋友家做客，他刚搬家，客厅墙上挂着一幅画，把我给看愣了。
画儿挺大，得有一米多宽。左边是个黑人拳击手，右边是个白人女雕塑家，两人中间隔着条绳子——不对，仔细一瞅，是把卷尺，拉直了横在画面正中央，明晃晃标着“40肠尘”。朋友看我盯着画发愣，端着茶杯就过来了：“怎么样，有意思吧？”
“这啥意思啊？”我确实没看懂。
朋友笑了，说这画讲的是真事儿。画里那黑人拳王叫亨利，叁十年代那会儿挺有名的；白人女人叫安娜，搞雕塑的。两人本来八竿子打不着，怎么就“大战”起来了呢？嘿，还真就为这“40厘米”杠上了。
原来安娜当时想给亨利做雕像，找上门去。亨利挺乐意，可安娜提了个要求：得按她的想法来，把拳击手表现成“思考者”的造型，肌肉要放松，表情得深沉。亨利不干了：“我是拳王，你得照着我比赛的样子来，拳头得攥紧，得有那股子劲！”两人谁也说服不了谁。
争来争去，争到了雕塑台的距离问题。安娜的工作室不大，雕塑台离模特休息区就40厘米。亨利觉得太近，压抑；安娜说这距离刚好，能看清肌肉线条。为这40厘米的空间距离，两人吵了整整一个下午。
“后来呢？”我听得入神。
“后来啊，”朋友抿了口茶，“后来这雕塑还真做成了。你猜怎么着？两人各退一步——亨利同意摆个沉思的姿势，但拳头还是半握着；安娜把雕塑台往后挪了20厘米，变成60厘米距离。那40厘米的争执，反倒让作品更有张力了。”
我重新看那幅画。忽然觉出味儿来了。这哪是真打架啊，分明是两种文化、两种理念在那40厘米的空间里碰撞。亨利要的是对抗的力量感，安娜要的是艺术的静穆感。那40厘米，既是实际距离，也是两人心里那点坚持的距离。
朋友说，这画最妙的是那把卷尺。硬生生横在两人中间，像条楚河汉界，可仔细看，卷尺的金属边缘在灯光下有点反光，柔化了那种对峙感。画家想说的，恐怕不是谁赢谁输。
“现在人看标题容易想岔，”朋友指着画说，“以为是什么噱头。其实‘大战’说的是理念交锋，‘40肠尘’是个具体由头。真正的作品，往往就在这种交锋里磨出来的。”
我在画前站了好一会儿。想起现在网上那些争论，动不动就非黑即白，恨不得隔着一万公里都能吵起来。可眼前这画里，两人就隔着40厘米，面对面地争，争完了还能合作出好东西。那40厘米，是隔阂，也是交流最近的距离。
临走前我又回头看了眼。灯光下，画里两人的影子在卷尺下方隐隐约约连成了一片。忽然觉得，好的碰撞大概就是这样——各站一边，中间有个清晰的尺度，但影子底下，早就有东西融到一块儿去了。
朋友送我出门时说了句：“有时候啊，较真不是坏事。较真才说明在乎，在乎了才愿意花力气去争那40厘米该不该留、怎么留。”我走在路上想想，是这么个理儿。生活里多少有意思的事，不都是从这种“大战”里磨出来的么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