蛟河小粉灯一条街,蛟河小粉灯街区风貌
傍晚时分,我站在蛟河小粉灯一条街的入口,整条街笼罩在朦胧的粉色光晕里。路灯、店铺招牌、甚至行道树上的装饰灯串,都透着那种暖暖的粉。不刺眼,带着点旧时光的温柔,像是给整条街蒙上了一层薄纱。
空气里飘着烤苞米的焦香,夹杂着糖炒栗子的甜。路边卖冰糖葫芦的大爷不紧不慢地吆喝着,声音拖得老长。几个刚放学的孩子举着棉花糖从身边跑过,笑声像清脆的铃铛。这条街的热闹,是那种让人安心的、接地气的热闹。
街角的老手艺
往深处走,在蛟河小粉灯街区风貌里最抓人眼球的,要数那些老手艺铺子。修表师傅戴着单眼放大镜,手里捏着细如发丝的零件;编竹筐的大爷手指翻飞,青绿色的竹篾在他掌心跳跃。他们不太招呼客人,就专注手里的活计,仿佛时间在这里走得特别慢。
我在一个做糖画的摊子前停下。老师傅舀起一勺金黄的糖浆,手腕轻转,不过十几秒,一只活灵活现的凤凰就落在了铁板上。等糖画凝固的间隙,他抬头冲我笑笑:“这手艺,整条街就我一家喽。”语气里带着点骄傲,也藏着些不易察觉的落寞。
隔壁理发店的旋转灯箱还在转,里面老师傅拿着推子给人理发。墙上贴着九十年代的海报,发型都是现在看不着的款式。但老师傅的手法格外认真,梳子剪刀在他手里像是长了眼睛。来理发的多是老街坊,往椅子上一坐,闭着眼就能唠上半小时的家常。
走着走着,鼻尖突然钻进一股熟悉的香味。转头一看,是家做葱油饼的小店,门口排着四五个人。老板娘麻利地擀面、撒葱花、浇油,铁锅里的饼煎得滋滋响。刚出锅的饼金黄酥脆,咬一口满嘴香。这味道,让我想起小时候放学路上总要买的那家。
街尽头有家旧书店,书架上的书脊都泛了黄。老板是个戴老花镜的大叔,正就着粉色的灯光看书。店里很安静,只听得见翻书的沙沙声。我抽出一本八十年代的连环画,书页已经脆了,得小心翼翼地翻。这种感觉很奇妙,像是突然触摸到了时光的纹理。
夜色渐深,蛟河小粉灯一条街反而更亮堂了。那粉色灯光映在青石板上,泛着湿漉漉的光泽。叁两个老人家坐在路灯下下象棋,旁边围观的比下棋的还着急。卖烧烤的摊子支起来了,炭火烧得正旺,孜然的香味飘出老远。
站在街口回望,整条街像一条温暖的粉色河流,在夜色里静静流淌。这些看似普通的生活片段,拼凑出了蛟河小粉灯街区风貌最真实的模样。它不华丽,不时尚,却有着让人踏实的烟火气。或许明天,或许很久以后,当我想起这条街,最先记起的还是这抹温柔的粉,和那些在灯光下认真生活的人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