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黄片.蝉蝉蝉
看黄片.蝉蝉蝉
老王最近有点烦。倒不是工作上出了什么岔子，也不是家里有什么矛盾，就是心里头，总觉得有块地方空落落的，痒痒的，又说不出个所以然。那天晚上，孩子睡了，老婆追剧正入迷，他一个人溜达到书房，对着电脑发愣。鬼使神差地，手指在键盘上敲下几个字母，点开了一个藏在收藏夹深处、许久没碰的网站。那个熟悉的、带着点刺激又让人心虚的页面弹出来时，他心里“咯噔”一下。
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，明明暗暗。片子里的画面和声音，像潮水一样涌过来，把他裹在里面。一开始，确实有那么点意思，感官被撩拨着，像是给平淡生活加了点猛料。可看着看着，那股劲儿就过去了，剩下的，是一种说不出的腻味和无聊。那些夸张的表演，千篇一律的情节，看多了，感觉跟嚼一块没味儿的口香糖差不多，嚼久了，只剩下一团橡胶似的塑料感。
他点了暂停，身子往后一仰，陷进椅子里。屋里很安静，只有主机风扇微微的嗡鸣。他忽然想起大学那会儿，宿舍熄灯后，几个毛头小子挤在一台笔记本电脑前，紧张又兴奋地看着模糊的画面，那感觉，像是偷尝了什么了不得的禁果。可现在呢？这东西变得太容易得到了，容易到几乎没有任何门槛。感官刺激来得太直接，太猛烈，反而把心里那点最初的好奇和朦胧全给冲垮了。
老王点了根烟，没抽，就看着烟丝一点点烧成灰。他在想，自己到底在找什么？是找乐子吗？好像也不是，看完之后并没觉得多快乐，反而有点空。是找安慰？这玩意儿也给不了什么真正的安慰。或许，只是想暂时从眼前的现实里逃开那么一小会儿？躲进一个不需要思考、只需要反应的虚拟出口里。
可这个出口，通向的不是什么轻松之地。看的时候好像被填满了，关上网页，那种空落落的感觉反而更明显，还添了点自我怀疑和轻微的厌恶。这东西像是一剂猛药，药劲儿过去后，身体更虚了。它承诺给你极致的快感，却悄悄偷走了你对细微情感的感知能力。现实里爱人的一个拥抱，孩子的一个笑脸，朋友间的一次畅谈，这些需要耐心品味的东西，在那种高强度刺激的对比下，好像都变得“没劲”了。
他想起以前和老婆刚谈恋爱那会儿，牵个手都能心跳半天，晚上能发短信聊到手机发烫。现在呢，好像很久没有那种心动的感觉了。是生活磨平了激情，还是自己习惯了去那些“快捷方式”里寻找刺激，把感受真实情感的那个开关给弄钝了？
老王关掉了网页，清空了浏览记录。这个动作他做过无数次，但这次感觉有点不一样。他不是在害怕被发现，而是觉得，好像没必要再打开它了。那东西给不了他真正想要的。他真正缺的，可能不是屏幕里那些虚幻的热闹，而是现实生活里一点踏实的温度，一点需要用心去经营和感受的真实连接。
他走出书房，客厅里，妻子看的电视剧正放到煽情处，她抽了张纸巾。老王走过去，没说话，挨着她坐下。妻子有点意外，看了他一眼，把头轻轻靠在他肩膀上。电视的光映在两人身上，老王忽然觉得，这一刻的平静和依靠，比刚才屏幕上的一切都实在得多。有些需求，或许我们找错了满足它的地方。真正的满足感，从来不在那些轻易获取的、高浓度的刺激里，而在那些需要付出时间、耐心和真诚的平凡日常中。只是我们有时候太着急，太想要“速成”，反而忘了最初的路该怎么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