州辞补色色色
州辞补色色色
老张最近有点烦。单位里新上了个办公系统，名字挺拗口，叫“州翱础”。每天一开机，那个蓝色的登录界面就跳出来，得输账号密码，还得时不时改一下，说是为了安全。他总记不住，干脆拿张便签贴在显示器边上，被办公室年轻人笑了好几回。
这系统吧，你说它没用？也不是。通知、请假、报销，确实都在上面跑，纸是少用了不少。但那股子别扭劲儿，就像穿了双新鞋，哪儿都磨脚。流程走得慢，有时候一个简单审批，能在几个领导那儿转上好几天。老张心里嘀咕，这到底是提高了效率，还是给工作又加了道锁？
有一天，他急着要一份盖章的文件。放在以前，他蹬着自行车跑趟隔壁楼，十分钟就能搞定。可现在不行，得在翱础上提交申请，等流程节点一个个亮起来。他盯着屏幕，那个代表流程的小图标，灰了又绿，绿了又灰，像在跟他玩捉迷藏。等了快一个下午，终于到了最后一个环节——“待办事项”里却安静得像深夜的池塘。
他忍不住，给最后那位审批的同事打了电话。电话那头“啊呀”一声，带着歉意：“不好意思张哥，消息太多了，没注意看，我马上点！” 挂了电话，不到一分钟，系统提示“流程已完结”。老张看着屏幕，有点哭笑不得。这冷冰冰的系统流程，到头来，还是靠人情和电话才推得动。你说这技术是让人远了，还是反而把人情那点热乎气给显出来了？
这让我想起更早的时候。没有翱础，办公室靠的是声音、脚步和那一摞摞跑来跑去的文件夹。科长在走廊那头喊一嗓子，全科室都听得见；送文件的小伙子，能把各个处室的人际关系摸得门清。那时候的“办公”，是带着温度、气息，甚至茶缸子里的茶渍味的。
现在呢？一切都静默了，数字化了。交流藏在信息流里，关系挂在组织架构图上。方便吗？真方便。隔阂吗？好像也有点。老张觉得，自己像被扔进了一个巨大、精密却无声的机器里，成了一个会喘气的零件。那些复杂的色彩——工作的焦灼、完成的喜悦、同事间插科打诨的轻松——似乎都被系统界面那个单一的蓝色，给调和成了一种单调的“办公色”。
不过，最近老张也发现了点新东西。他们部门新来的小李，用这翱础用得那叫一个溜。他能在系统里快速找到半年前的旧文档，能把复杂的报销单据做得清晰漂亮，还自发做了个共享表格，把项目进度透明地同步给所有人。老张看着小李熟练操作的样子，忽然有点明白了。
这翱础，这系统，它本身没有色彩。它就是个工具，一个背景板。给它注入颜色的，终究还是使用它的人。你可以用它把工作变得僵化、冷漠，也可以像小李那样，用它来沟通、协同，甚至创造一点小小的便利。办公自动化，自动的是重复劳动，那人与人之间的协作、理解，还有那份想把事情做好的心气儿，恐怕是永远“自动”不了的。
老张现在还是会把密码写在便签上，但他也开始学着在小李的共享表里更新自己的进度了。那个蓝色的翱础界面，看久了，似乎也不那么刺眼了。他想，也许所谓的“办公色彩”，从来不在系统里，而在每天处理这些事务的人们手中，正一点点地被描绘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