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武海选场子,灵武选拔场地现场
舞台上的聚光灯唰地亮起，把水泥地照得发白。台下黑压压坐满了人，偶尔能听见几声零星的咳嗽。这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周末午后，但在灵武海选场子里，空气好像比外面黏稠许多。
候场区挤着不少人。靠墙站着个穿练功服的姑娘，正一遍遍默诵台词，手指不自觉绞着衣角。旁边几个跳街舞的小伙子倒是放松，戴着耳机在角落比划动作，棒球帽檐压得低低的。最引人注意的是个抱着阮的中年人，他不停用布擦拭琴身，其实那琴已经锃亮得能照出人影了。
台前幕后
主持人念到号码，抱着阮的那位站起身。他走到舞台中央，灯光打在他有些褪色的蓝布衫上。没有伴奏，他就这么轻轻拨动了琴弦。说也奇怪，刚才还有些躁动的场子瞬间安静下来。那琴声不像吉他那么清亮，带着点沙哑，像老人在讲故事。他弹的是本地流传的老调，调子里有风声，有驼铃，还有这片土地上的人情味儿。
评委席上，一位两鬓斑白的老师微微前倾身子。他听过无数版本的这首曲子，但这个版本不一样——演奏者加进了自己的理解，几个转音处理得格外苍凉。这就是灵武选拔场地现场最打动人的地方，你永远不知道下一个上台的会带来什么惊喜。
台下有位大姐掏出手机悄悄录像，旁边人碰碰她胳膊：“别录别录，规矩不让。”大姐不好意思地锁屏，小声解释：“我闺女没选上，在家哭呢，我想让她看看人家这水平……”这话被后排几个年轻人听见了，他们交换个眼神，没说什么，但坐姿端正了些。
接下来上场的是个唱花儿的少年，嗓子一亮，高音直冲房梁。可惜中间忘词了，他愣在那儿，脸涨得通红。台下有人轻轻给他提词，声音越来越多，最后变成小声的合唱。少年挠挠头笑了，接着唱下去，这回顺畅多了。评委在纸上写着什么，嘴角有若有若无的笑意。
灵武这地方说大不大，说小不小，但今天的海选场子就像个微缩的世界。你能看到十六七岁的学生娃，也能看到六七十岁的老人家；有玩摇滚的乐队，也有唱秦腔的民间艺人。他们站在同一个舞台上，灯光平等地打在每个人身上。
后台工作人员小李正忙着协调上下场顺序。他压低声音对着对讲机说话，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。有个小选手紧张得要上厕所，他还得抽空指路。“每年都这样，”他趁空跟我说，“但每年也都有让人眼前一亮的节目。我们灵武选拔场地现场就是这样，藏龙卧虎。”
确实，就在我以为今天的惊喜差不多到头时，上来一家四口。父母带着两个孩子，表演的是皮影戏。父亲操纵皮影，母亲唱念，两个孩子一个打锣一个敲梆子。白色的幕布上，武松打虎的故事活灵活现。小儿子敲错了个节奏，哥哥偷偷踢他一下，台下顿时响起善意的笑声。
天色渐晚，场子里的人换了一拨又一拨。有个细节让我印象很深——每位选手表演完，无论水平如何，台下都会响起掌声。这掌声不算热烈，但很实在，是街坊邻居之间那种知根知底的鼓励。
窗外的晚霞染红了半边天，灵武海选场子里的灯光显得更亮了。今天登台的有近百人，他们中的大多数可能走不到最后，但至少在刚才那几分钟里，他们站在了属于自己的舞台中央。评委们还在低声交换意见，工作人员开始整理道具，而新的选手正在门口排队签到，准备迎接他们的时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