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下凛凛回老家的叁天电影

发布时间:2025-12-30 04:10:41 来源:原创内容

木下凛凛回老家的叁天电影

车子拐进那条熟悉又有点陌生的村道时,木下凛凛的手机信号,彻底变成了时断时续的一两格。她摇下车窗,混杂着泥土和稻秆味道的空气涌进来,一瞬间,那股子说不清的、属于“老家”的气味,就把她带回了十几年前。这次回来,不为别的,老屋要翻修,爸妈催了好几次,让她回来把阁楼里自己那些“陈年旧货”清一清。

阁楼昏暗,灰尘在从木格窗斜射进来的光柱里跳舞。角落里,那个印着卡通图案的塑料收纳箱,就是她的“宝库”。她拂去盖子上的灰,打开,里面没有金银财宝,全是些零零碎碎:褪色的奖状、干涸的水彩笔、同学录,还有一摞用橡皮筋捆着的顿痴顿碟片。封面上,是用圆珠笔认真写下的片名,字迹稚嫩。

“呵,我当年还有这闲心呢。”她盘腿坐在满是灰尘的木地板上,随手拿起一张。片名是《夏日的河》,日期是2005年7月。她记得,那是用家里第一台手持顿痴拍的,主角是隔壁的玩伴小武和一只总是睡不醒的狸花猫。内容无非是追着猫跑,在河边打水漂,对着镜头做鬼脸。画质粗糙,晃动得厉害,声音也含混不清。可当她把笔记本电脑搬上来,费力地读出这张磨损的碟片时,屏幕亮起的那一瞬间,蝉鸣、流水声、还有自己那已经忘掉的、尖细的童声笑声,一股脑地撞进了耳朵。

这哪是电影啊,这分明就是被时光封存起来的一段“呼吸”。她看着屏幕上那个晒得黝黑、缺了颗门牙的自己,有点恍惚。那时的快乐,简单得就像河里的鹅卵石,一弯腰就能捡到一大把。

第二张碟片,叫《送别》。是2008年,奶奶去世后的那个秋天拍的。镜头很长,很静,对准的是老家后院那棵老银杏树。金黄的叶子一片片往下落,几乎没有声音。镜头偶尔缓缓移动,扫过空荡荡的藤椅,扫过青石板上的苔藓。没有人物,没有对话,只有风声和偶尔几声遥远的鸟叫。现在再看,她才懵懂地感知到,当年那个沉默拍着落叶的十五岁自己,心里那份无处安放的悲伤和迷茫,都小心翼翼地藏在这缓慢的镜头里了。这不是电影,是一封没有文字、却用光影写就的“家书”,收件人是离开的人,寄件人是那个不知如何表达的自己。

最后翻到的,是一张没有名字的碟,只有日期:2011年8月。那是她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,即将远行的前几天。画面里,是忙碌的父母。母亲在灶台前揉面,父亲在院子里检查她的行李箱锁扣。镜头有些犹豫,总是悄悄对准他们的背影,或者侧脸,一旦他们有所察觉转过头,镜头就慌忙移开,对着地面或者天空。视频里充斥着各种生活噪音——锅碗碰撞声、父亲的咳嗽声、电视里的新闻声。直到最后,画面突然稳定下来,是父亲点了一支烟,望着远处山头的侧影,母亲在一旁默默递上一杯茶。两人什么都没说。

木下凛凛按下了暂停键。阁楼里安静极了,只有远处隐约传来的鸡鸣。她忽然觉得鼻子有点酸。这叁天,她哪儿也没去,就在这阁楼上,对着笔记本电脑,看完了自己用整个少女时代“拍摄”的叁部“电影”。它们没有剧本,没有演技,甚至谈不上技法。但它们如此真实,真实到能闻到当年的气味,触摸到那时的温度。

她曾经觉得老家是灰扑扑的,是停滞的。可这些粗糙的影像告诉她,这里曾是她全部的世界,发生过惊心动魄的成长。每一帧被无意中记录下的平凡,此刻都成了史诗。翻修老屋,会改变它的样貌,但这些“电影”,帮她留住了那间老屋,那片土地,以及那一去不返的时光里,最核心的东西。她小心地把碟片擦干净,收好。这趟回来,清掉的是杂物,寻回的,却是比任何东西都珍贵的“底片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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