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黄片飞飞飞
看黄片飞飞飞
“飞飞飞”这叁个字母，如今敲出来，手指头都带着点老派的味道。它像一扇吱呀作响的旧门，通往互联网最早的那片“野生丛林”。那时候，网线是电话线拨号的，屏幕是球面显像管的，而“看黄片”这件事，和这叁个“飞”绑在一起，充满了某种笨拙又原始的探险意味。
你得先拨号，听着“嘀嘀嘟嘟”的调制解调器嘶鸣，心跟着那串噪音一起悬着，生怕被家里人听见。浏览器地址栏，得一个字母一个字母敲对，错一个，可能就是满屏的“404 Not Found”。那时候的网站，设计得花花绿绿，弹窗乱飞，点错一个地方，可能就给你装上一堆流氓软件。看个片，跟拆弹差不多，需要技术，更需要运气和耐心。
为什么非要“飞飞飞”呢？因为那就是入口啊。搜索引擎还没那么“聪明”，或者说，还没那么“包容”。你知道的那些隐秘角落，大多靠口口相传，或者是在某个论坛的角落，看到一串用字符拼出来的神秘链接。那感觉，不像现在指尖一滑就有无限选择，更像是在进行一场地下交易，带着点忐忑，也带着点破解密码般的兴奋。
现在回想起来，那种获取的“困难”本身，构成了一种奇特的仪式感。等待缓冲的进度条，像一场漫长的默祷；模糊的马赛克画质，反而给了想象更多的空间。它不便捷，不高清，甚至充满风险，但那种“主动觅食”的过程，和今天算法精准推送下的被动接收，心境是完全两样的。那时候，你清晰地知道自己在“寻找”什么，也在过程中，隐约触碰到了网络世界混沌初开的边界。
当然，我不是在怀旧那种不便。清晰、健康、尊重的关系，永远更值得追求。但“飞飞飞”时代的那种体验，像一面镜子，照出了技术变迁如何深刻地改变了我们最私密的行为模式。从主动的“狩猎者”，到被喂养的“用户”，中间隔着的，不仅仅是网速的提升。当一切都变得太容易、太直接的时候，那种伴随着些许负罪感和冒险刺激的复杂心绪，反而淡了。
技术的进步，像水流一样，冲刷掉了很多粗糙的砂石，也让河床的形态彻底改变。我们获得了前所未有的便利和私密，手指一点，门就关上，一个独立的世界在眼前展开。但门那边的东西，也因此变得过于“理所当然”，少了点探寻的滋味。这或许就是进步的代价之一吧，我们用体验的深度，换取了获取的广度。
如今再看到“飞飞飞”开头的网址，总觉得它像个互联网的活化石。它链接着的，可能是一个早已无人维护的页面，也可能是一段被遗忘的集体记忆。对于等待，对于摸索，对于那个穿着裤衩、对着嗡嗡作响的电脑主机，既紧张又期待的夏夜。那个时代连同它的方式，一起封存在了这叁个“飞”里，成了数字洪流中，一个渐渐褪色的注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