粗硕不停的进出苍辫
粗硕不停的进出苍辫
老王最近有点烦。他家的水管子,又闹脾气了。那截从水表后头接进来的主水管,年头久了,里头堵得跟老血栓似的。水流嘛,细得跟线头一样,洗个澡都像在等老天爷赏雨。他心一横,找了师傅来,说非得换一段“粗硕”点的新管子不可。
师傅扛着家伙什来了,瞅了一眼,直嘬牙花子:“老哥,你这活儿,可不光是‘进出’那么简单。”老王递上烟,师傅摆摆手,接着说:“你看啊,这旧管子‘出’问题,新管子要‘进’来。但两头都是焊死的,你得先把总闸关了,把这一段‘出’掉。新管子呢,尺寸得算准,粗了弯不过墙角,细了水压又上不去。这‘进’和‘出’,看着是俩动作,其实是一套连环扣,一步都错不得。”
这话让老王听着,愣了半天。他忽然觉着,这哪是说水管子,这分明是在说日子嘛。我们过日子,不也总在折腾各种“进出”吗?旧的习惯、想法、关系,像那锈蚀的旧管,堵在心里,让你不痛快。你想把它“出”清,换点“粗硕”的、有活力的新东西“进”来。可这过程,从来不是“不停”地蛮干就行。你得有关键的停顿,得找准那个“接口”。
就像上个月,老王想让孩子换个补习老师。原来的老师教得细,但孩子成绩就是不见“粗硕”的起色。他心急火燎地想“出”旧“进”新,打听了一圈,找了个据说很厉害的名师。可孩子去了两次,死活不干了,说节奏太快根本跟不上。老王这才琢磨过味儿,光想着“进出”换血,却没考虑孩子的“接口”对不对得上。这“进”与“出”的节奏,没搭配好。
师傅在那边忙活着,切割、打磨、对接口。火星子呲呲地冒,他却稳当得很,每一步都有个短暂的停顿,眯着眼比量比量。那个“苍辫”,在老王的胡思乱想里,好像不再是两个字母,它成了“内铺”的谐音——你得先把内部的基础铺平整了,外头的大家伙才能顺顺当当地进来。没有这个“内铺”的功夫,再“粗硕”的管道,也接不上,通不了。
生活中好多事,求快反而得慢。你想在事业上“进”一步,可能先得“出”掉一些无谓的酒局应酬,把内在的专业底子打“粗硕”点。你想让一段关系“进”入新阶段,或许得先“出”清过去的某些误会和疙瘩。这个“不停”,不该是手忙脚乱,而是像呼吸,有吸入也有呼出,中间还得有个自然的屏息。一呼一吸之间,那口真气,才真正能沉下去,壮起来。
“哗啦——”一阵清亮的水声把老王拉回现实。新管子接好了,师傅打开总闸。水流从那“粗硕”的管身里奔腾而出,有力,充沛,带着嗡嗡的震动感。老王伸手摸了摸,冰凉,结实,充满了力量。他笑了,不只是为了这顺畅的水流。他好像摸到了那套“进出”之间,被自己忽略了很久的、沉默的“接口”。
师傅收拾工具,随口念叨:“好了,这下畅快了。这东西啊,装好了你就感觉不到它存在,它就在墙里地里默默干活。哪天你又觉得它了,那准是又该拾掇了。”老王点点头,送师傅出门。他回头看看那截藏在墙里的新管道,心想,是啊,最好的状态,大概就是这种沉默而“粗硕”的贯通感吧。“进”与“出”的学问,原来就藏在这日复一日的通畅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