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生插女生洞洞
男生插女生洞洞
那天下午，阳光斜斜地照进老李的木工坊，空气里满是刨花的香味。他七岁的小孙女妞妞，正踮着脚，眼巴巴看着工作台上一个新做好的木匣子。匣子侧面，有个不起眼的小圆孔。
“爷爷，这个洞洞是干嘛的呀？”妞妞伸出小手指，好奇地往里探。老李赶忙轻轻拦住她的小手，笑呵呵地从一堆木料里捡起一根精心打磨过的小木棍。“这个呀，可不是随便戳着玩的。你看，得找准地方，对准角度，轻轻慢慢地，才能插进去。”
老李说着，把木棍稳稳地对准那个小孔，手腕又稳又柔地一送，只听见“嗒”一声轻响，木棍严丝合缝地进了洞，成了匣子一个精巧的插销。妞妞“哇”地叫出来，眼睛亮晶晶的。原来，爷爷在教她一个古老的榫卯小技巧，那根木棍叫“榫头”，那个洞，叫“卯眼”。
这“插洞洞”的学问，可大了去了。老李年轻时跟着师傅学艺，光是练这“插”的手上感觉，就花了小半年。力用大了，木头会裂；角度偏了，根本进不去；心急了，毛毛躁躁，就算硬怼进去，东西也歪歪扭扭用不住。师傅总说，这不是在对付木头，是在跟木头“商量”，得找到那个最合适的契合点。
“这跟你们小孩玩积木一个道理呀，”老李摸摸妞妞的头，“你看，那些凸出来的小方块，是不是也得找对地方，对准了凹进去的槽，才能稳稳拼上去？随便乱插，房子可就盖不高喽。”
妞妞似懂非懂地点点头，拿起一块积木，开始认真地寻找那个“对的洞洞”。老李看着孙女专注的样子，思绪有点飘远。他想起自己那会儿，为了做一个八仙桌，在几个关键的榫卯连接处，反复琢磨了好几天。画线、打孔、打磨榫头，每一个步骤都得屏住呼吸。尤其是最后组装，几个大构件要靠几个关键的榫卯来连接固定，那真是考验手艺和耐心的时刻。手里握着木槌，轻轻敲击，感受着榫头一点点进入卯眼的阻力变化，直到那一声沉实的、完全贴合的回响传来，心里那块石头才算落地。那种严丝合缝的连接，不用一根铁钉，却能承重百年，靠的就是这精准无比的“插”的功夫。
这手艺背后，是一种老派的讲究。讲究的是匹配，是分寸，是恰到好处的贴合。不是强行地闯入，而是自然地衔接；不是征服，而是共构。就像人与人相处，话要说进心坎里，事要做到点子上，那也得找对那个“洞”，用对那份“力”。
夕阳把一老一少的影子拉得长长的。工作台上，那个带着榫卯小插销的木匣子静静地立着，稳固又朴实。妞妞还在努力地拼着她的积木城堡，嘴里念念有词：“这个凸凸，要找到它的洞洞……”老李喝了口茶，眯着眼笑。他知道，有些老道理，就藏在这些最寻常的手艺活里，等着孩子们用小手去摸，用眼睛去看，总有一天，他们会懂的。
木工坊里的时光很慢，只有刨子滑过木料的沙沙声，和偶尔响起的、那令人安心的、“嗒”的一声轻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