疯批+强制+囚禁+多肉+车视频
疯批+强制+囚禁+多肉+车视频
林深的别墅建在半山腰，从外头看，就是个普通有钱人的宅子。可我知道，里头不一样。尤其是地下室那扇厚重的铁门后面。我是被他“请”来的，用那种不容拒绝的、冰凉又滚烫的眼神盯着，然后我就到了这里。他说这叫“保护”，怕我跑出去被外头的世界“弄脏”。哈，真是疯子才有的逻辑。
这房子很大，却空得让人心慌。唯一有点活气儿的，是二楼阳光房那一片多肉。肥厚的叶片挤挤挨挨，在玻璃后面晒得饱满发亮，绿里透红，红里泛紫，像一堆精心雕琢的假宝石。林深有时候会对着它们发呆，手指轻轻碰碰那些饱满的叶尖，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。可他一转头看我，那点温柔就咻地一下冻住了，变成一种更深的、让我后背发毛的东西。
我的活动范围，被“善意”地限定在二楼和地下室之间。二楼有窗，能看见山和树，但装了纹丝不动的防盗网。地下室呢，那是他的“珍宝库”。第一次被他拽下去的时候，我腿都是软的。结果，不是什么血腥场面，而是一间布置得像小型影院的空间。正中间摆着把固定在地上的椅子，柔软，皮质，但扶手上有扣带。对面是整面墙的屏幕。
“给你看点好东西。”他当时是这么说的，嘴角有点笑，但眼睛没笑。他按了遥控器，屏幕亮起来，不是电影，是行车记录仪拍的视频。角度固定，颠簸摇晃。一开始是寻常山路，树林飞快往后倒退。看多了，我才慢慢品出不对劲——这些路，这些景，越来越熟悉。直到我看见视频角落里，一闪而过的、我自己家楼下那个褪了色的便利店招牌。
我脖子后面的汗毛，一根根竖了起来。这些“车视频”，是他跟踪我时拍的。日复一日，我毫无察觉的生活碎片，被他用这种冰冷机械的视角，一点点收集起来。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，明明灭灭。他看得很专注，甚至带着一种欣赏艺术品般的神态。而我坐在那把椅子上，浑身发冷，感觉自己像一只被钉在标本册上的虫子，每一个行动轨迹，早被他用视线描摹了无数遍。
“你看，”他忽然凑近，呼吸喷在我耳廓，声音压得很低，“叁月十七号下午两点，你在这家店门口，蹲下来摸了叁分钟流浪猫。那天你穿了条蓝裙子。”他说话时，手指无意识地捻动着，好像在回忆触摸那些多肉叶片的感觉。强制留下的不只是我的人，还有我过去所有的、自以为私密的时光。它们变成了这些枯燥颠簸的视频，成了他一个人的独家收藏。
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熬着。我变得异常安静，像一株被他搬进室内的植物，学着那些多肉的样子，尽量缩起自己的枝叶，减少任何可能引起他注意的“蠕动”。阳光好的下午，他会允许我在二楼待着，和他那些多肉一起。他给多肉浇水很有耐心，一小壶一小壶地浇，绝不让水滴残留在叶心。他说，残水会烂根，会腐坏，美好的东西得用对方法才能长久保存。说这话时，他瞥了我一眼。我懂了，在他眼里，我和这些多肉没区别，都是需要被他“正确”养护、避免“腐坏”的藏品。
囚禁我的，不只是铁门和防盗网，更是那种无所不在的、被凝视的感觉。哪怕他不在眼前，我也总觉得有行车记录仪那种冷漠的镜头，在某个角落对准着我。我甚至开始害怕屏幕上的光，害怕那种发动机低频的轰鸣声。它们和地下室潮湿的、混合着泥土与电子设备的气味一起，成了我梦里最常出现的东西。
有一天，他搬了一盆新的多肉到阳光房。那品种很罕见，叶片边缘有一圈诡异的鲜红，像染了血。他摆弄了很久，调整着光照的角度。我靠在门边看着，忽然问：“那些视频……到底拍到什么时候？”他动作顿了一下，没回头，声音很平静：“拍到我觉得够了为止。拍到……你再也想不起外面世界的样子为止。”他转过身，对我笑了笑，那笑容干净，甚至有些单纯，和他做的事情放在一起，割裂得让人想尖叫。
我没叫。我只是看着那盆新的多肉，那圈刺眼的红。心里有个地方，慢慢塌下去，又慢慢变得硬邦邦的。山间的夕阳透过玻璃，给所有多肉、给他、也给我都镀上了一层暖金色的边。这画面看起来，居然有种畸形的、安宁的美。但我知道，这安宁底下，是行车记录仪永不间断的、沙沙的记录声，是另一重更坚固的囚笼。而我还得继续待在这儿，和这些沉默的多肉一起，在他的“养护”下，活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