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舞蹈女生的臭鞋
吃舞蹈女生的臭鞋
你看到这个标题，是不是吓了一跳？心里头可能嘀咕：这什么古怪念头，太离谱了。别急，咱们先不急着下结论。我说的“吃”，当然不是真让你张嘴去啃那沾满灰尘和汗渍的鞋底。这个“吃”，更像是一种比喻，一种挺极端的说法，想聊聊那些藏在光鲜背后、我们常常避而不谈的东西。
舞蹈女生，在很多人眼里是什么样？舞台上，聚光灯一打，身姿轻盈得像天鹅，脚尖一点，整个世界的目光都跟着转。练功房里，穿着修身的舞服，绷直的脚背，优雅的脖颈线条，美得不像话。可你要是凑近了，特别是走进她们日常训练的后台、更衣室，那股子混合了汗水、磨损的皮革、还有各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味，会直冲冲地撞进你的鼻子。那味道，可一点儿也不“仙女”。
她们的舞鞋，尤其是芭蕾的足尖鞋，或者跳现代舞、民族舞那些浸透了汗水的软底鞋，简直就是这种气味的结晶。崭新的鞋子硬邦邦的，磨脚。得靠一次次的练习，用汗水、甚至有时是血水去“喂”它，把它穿软、穿服帖，穿成脚的一部分。这个过程，一点儿也不浪漫。汗水一遍遍浸湿，又在练功房的暖气或自己的体温下烘干，盐分、皮屑、还有训练场地板上的微尘，全都揉进了纤维里。这味道，是实打实的辛苦味，是身体极限挣扎过的证据。
所以，我说的“吃下这双臭鞋”，是想说，我们能不能试着去接纳、去理解这份不那么美好的真实？我们太习惯于消费那种精心包装过的、毫无瑕疵的美了。看舞蹈，只看腾空飞跃的瞬间，只看谢幕时完美的笑容。对于成就这美所必须付出的“代价”——那些枯燥重复的基训，那些肌肉的酸疼和关节的磨损，那些伴随始终的、并不好闻的汗水与疲惫，我们常常扭过头，或者干脆戴上“玫瑰色滤镜”把它美化掉。
这双“臭鞋”的味道，其实就是生活的原味之一啊。任何一项追求，到了深处，都不可能总是香喷喷的。写作的人要面对无数个枯坐抓狂的夜晚，科研人员要经历反复失败的实验，就连做一碗地道的手擀面，那手上沾的、案板上飘散的面粉，也不是香水味。我们迷恋结果的光环，却对过程的艰辛与混杂气息本能地排斥。
试着“吃”一下，不是自虐，而是一种心态的打开。当你不再只迷恋舞台中央的追光，也能看到侧幕条边气喘吁吁、头发被汗水粘在额头的那个身影；当你欣赏一幅名画，也能想象画家工作室里刺鼻的松节油气味；当你享用美食，也能体会后厨的燥热与厨师的忙碌……你的感受，会不会更厚实一些？这种接纳，让你看到的光鲜不再轻飘飘的，而是有了重量和温度，甚至，有了那么一点让人安心的“人味儿”。
当然，我绝不是鼓吹要去追捧什么奇怪的东西。而是觉得，或许我们可以对那些承载了奋斗和真实的痕迹，多一点平常心。舞蹈女生的鞋，或许不好闻，但那味道里，藏着自律、忍耐和对一件事近乎固执的投入。这本身，不就是一种很有力量的美吗？下次，如果你偶然接触到类似这样不那么“完美”的细节，别急着皱眉躲开。也许，那正是通往真实世界的一扇小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