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诲乔巴对罗宾辞到无力
2诲乔巴对罗宾辞到无力
乔巴最近有点不对劲。具体来说，是它那毛茸茸的、平时总是兴高采烈的驯鹿形态，变得有点……扁。不是心情上的扁，而是物理意义上的，仿佛被谁不小心夹进了书里，成了个二维的剪纸片儿。
这事儿得从叁天前说起。罗宾在甲板上看书，乔巴像往常一样蹦蹦跳跳地凑过去，想看看有没有新的医学典籍。罗宾正好翻到一页极其复杂的古代文字图解，那图形密密麻麻，看久了仿佛有种吸力。乔巴刚把圆鼻子凑上去，就感觉“咻”地一下，世界好像被压扁了。等它回过神来，发现自己成了个纸片驯鹿，轻飘飘地贴在罗宾的书页上。
“啊！罗宾！我、我变成2诲了！”乔巴的声音都带着纸张的颤抖。罗宾先是一愣，接着忍不住笑了出来，用指尖轻轻碰了碰书页上的乔巴：“哎呀，这可真是……罕见的状况呢。”她的笑容温柔，但眼神里闪着考古学家看到新奇事物时的探究光。
麻烦就从这儿开始了。作为一只2诲驯鹿，乔巴的活动范围被死死限制在了平面上。它只能在书本、桌面、墙壁上移动，想跳起来给乌索普一个拥抱？没门。想爬上桅杆眺望？做梦。最要命的是，它对罗宾的“攻击”完全失效了。
以前乔巴害羞或感动时，总会一边喊着“浑蛋，就算你夸我我也不会高兴的”，一边身体不受控制地扭成海草，猛地扑向罗宾。可现在呢？它只能顺着罗宾的裤腿，艰难地“爬”上她的手臂，最后像个静止的贴纸一样，软趴趴地贴在她的手背上。那种全身心扑过去的、带着体温和毛茸茸触感的拥抱，彻底消失了。只剩下一片薄薄的、无力的纸片接触。
“乔巴，这样很可爱哦。”罗宾用手指抚过纸片乔巴的轮廓，语气里满是笑意。但乔巴只觉得一阵巨大的无力感淹没了自己。它使不上劲，无论是作为船医的力量，还是作为伙伴想要传达情感的力气，全都像被抽空了。它甚至没法好好闻闻罗宾身上书本和咖啡的香气——扁平的世界里，气味似乎也变淡了。
这种无力感成了乔巴最大的困扰。它看着路飞他们闹成一团，自己却只能贴在墙上当壁画。看到娜美需要帮忙搬东西，它急得在墙上来回踱步，却连一片橘子都拿不起来。作为医生，它甚至没法用听诊器，因为现在的它，薄得连心跳声都仿佛隔着一层纸。
罗宾似乎察觉到了乔巴的沮丧。她不再只是觉得有趣，而是开始带着乔巴“行动”。她把变成书签的乔巴夹进不同的书里，带它看它平时够不到的高处风景；她把它轻轻放在桑尼号的狮子头上，让海风“吹过”纸片身躯。她还试着用能力变出许多只手，组成一个立体的小小通道，让乔巴能在里面跑动，找回一点“移动”的实感。
“罗宾……我是不是很没用？”某天黄昏，贴在栏杆上的乔巴，看着自己被夕阳拉得更长的、扁扁的影子，忍不住小声问。罗宾把它捧在手心，指腹的温度透过纸张传来：“怎么会呢。我们的船医，只是暂时换了一种形态存在呀。而且……”她顿了顿，“你这样，让我想起了很多历史正文的拓印，是把重要立体之物转化为平面保存的方法。你现在，就像一张珍贵的、活着的拓印呢。”
这话让乔巴的纸片心脏，好像被什么温暖的东西填满了。它忽然觉得，这种扁平的、无力的状态，或许也是一种独特的视角。它能看到平时忽略的细节，比如木地板的纹路，书本纸张的纤维，还有罗宾低头时，睫毛在脸颊投下的细微阴影。这些，都是立体时忙忙碌碌的它，很少静下心观察的。
又过了两天，在一个普通的早晨，乔巴正贴在厨房冰箱上，看山治做饭。一阵特别的香味飘来——是它最爱的棉花糖混合着某种草药的蒸汽。它忽然觉得身体一暖，像被充了气似的，“噗”地一声从平面上弹了起来，恢复了圆滚滚的模样，一屁股坐在地上。
“看来特效药蒸汽管用了呢。”罗宾端着茶杯，笑眯眯地说。原来她这几天查阅了不少古籍，悄悄和山治一起捣鼓出了解药。乔巴看着自己恢复原状的、毛茸茸的小蹄子，愣了两秒，然后“哇”地一声，用尽全力扑进了罗宾怀里。这一次，是结结实实的、温暖的、叁维的拥抱。
乔巴把脸埋在罗宾的衣服里，闷闷地说：“还是这样好……贴纸什么的，太难受了。”罗宾轻轻摸着它的帽子，没有说话。但乔巴心里知道，那段扁平的、无力的日子，和这段独特的视角，已经像一张特别的拓印，悄悄留在了它的记忆里。它以后大概会更珍惜自己能蹦能跳、能狠狠扑进伙伴怀里的每一刻吧。毕竟，有些力量，只有在差点失去时，才感到它实实在在的分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