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色色午夜福利
色色色午夜福利
晚上十一点半，手机屏幕的光幽幽地映在脸上。你划掉最后一个工作群的消息，长长舒了口气。属于自己的时间，这才算真正开始。手指无意识地在屏幕上滑动，仿佛在寻找什么，又不太确定要找的究竟是什么。这时候，一些打着“福利”旗号的内容，就像深夜便利店亮着的灯，透着股说不清的吸引力。
这“色”字，头一层大概是颜色。深夜的手机界面，那些饱和度极高、对比强烈的图片和视频缩略图，噼里啪啦地撞进眼睛里。红的更艳，蓝的更沉，光影交错间，制造出一种短暂的视觉刺激。这种刺激直接、快速，几乎不需要思考，正好迎合了疲惫大脑想要“放空”的需求。看多了，却觉得眼前花花绿绿一片，反而有点发空，像吃多了味精，嘴里留下一种不真实的鲜，过后却是更深的乏味。
再往里一层，这“色”恐怕指的是那点隐秘的、挠人心肝的好奇心。人都有些角落，不太愿意在日光下摊开。深夜独处时，心防容易松懈，对某些边界模糊的内容，警惕心也跟着打了盹儿。你会想，就看一眼，能有什么？这点好奇心，被精准地拿捏住了。那些内容往往挂着一个引人遐想的标题，配上一张欲说还休的封面，点进去之前，你的想象力已经跑出了八百里。可很多时候，点开之后呢？要么是货不对板的失望，要么就是一阵快速划过后的索然无味。那感觉，就像期待一口浓茶，却喝到了一杯糖精水，甜得发腻，却解不了渴。
说到“福利”，这词儿挺有意思。天上掉馅饼是福利，公司发补贴是福利。可这午夜时分，悄咪咪送到你眼前的“福利”，到底是什么成色？它承诺给你放松，给你愉悦，甚至给你一点“见识”。但它可能悄悄拿走了别的东西：你的时间，像沙子一样从指缝溜走，转眼就过了凌晨一点；你的注意力，被切割得支离破碎，再也无法专注地读几页书；还有那份平静的心绪，看完之后，兴奋是短暂的，留下的往往是更深的浮躁和空虚。这买卖，好像不怎么划算。
更深一点想，我们追着这点“福利”，或许是因为心里空了一块。白天的忙碌填满了日程，却没填满精神。晚上这点时间，我们急切地想找点什么，来证明“我在生活”、“我在享受”。当正常的娱乐觉得不够味，那些游走在边缘的、带着点禁忌感的“色色”内容，就显得格外有吸引力。它成了一个错误的填充物，塞进去的瞬间似乎有了充实感，但形状不对，材质也不对，很快又会感到不适。
夜真的深了。窗外的城市安静下来，偶尔有车驶过的声音。你放下手机，屏幕暗下去。或许，真正的“福利”不在那块发亮的玻璃后面。它可能是闭上眼毫无负担的几分钟放空，是想起明天周末可以睡个懒觉的那点踏实，是心无挂碍地发一会儿呆。这些感受，没有强烈的色彩，没有刻意的诱惑，平平淡淡的，却像一杯温开水，恰好滋润了干涸的夜晚。这福利，不用寻找，它就在你关掉屏幕之后，那片属于自己的黑暗与宁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