媳妇和公么完在洗澡间电影
媳妇和公么完在洗澡间电影
老陈最近有点烦。儿子儿媳刚搬来同住，本是件高兴事儿，可家里那点儿微妙的平衡，好像一下子就被打破了。就拿卫生间来说吧，以前就他和老伴儿用，现在早上得排队，晚上洗澡也得“错峰”。最让他不自在的，是儿媳那些瓶瓶罐罐，占了大半个台面，空气里总飘着一股他说不上来的香味儿，怪呛人的。
这天晚上，老陈想冲个澡睡觉。走到卫生间门口，里头水声哗哗的，还隐约传出说话声和音乐。他愣了一下，才想起儿子今晚加班，肯定是儿媳在用。他摇摇头，转身想走，却听见里头传来一段熟悉的电影对白，是他年轻时看过的老片子。他脚步顿了顿，心里有点好奇，这姑娘也看这种老电影？
水声停了，电影对白更清晰了些。老陈站在门外昏暗的走廊里，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好笑，像个听墙根儿的。他正准备离开，门“咔哒”一声开了。儿媳裹着湿头发，穿着整齐的家居服走出来，手里还拿着手机，外放的声音没关，正是那部老电影的片尾曲。
“爸？您要洗漱吗？”儿媳有点不好意思，赶紧按小了音量，“我……我就爱洗澡时听点声音，不然觉得太安静了。”
“没事，没事。”老陈摆摆手，顺口问了句，“你这听的是……《城南旧事》？”
“呀，爸您知道这片子？”儿媳眼睛一亮，擦头发的手都停了，“我正看到英子那段呢，每次看心里都酸酸的。”
这可说到老陈心坎里去了。他年轻时在电影放映队待过，这片子他熟得能背下台词。“是啊，那会儿的片子，味道足。”他话匣子打开了一点，“李翰祥导演的味儿，现在很少见喽。”
没想到，这一聊就收不住了。儿媳也没急着回房，就靠在门边，跟老陈聊起了电影。从大陆的老片子，聊到香港的老武侠，原来儿媳是个电影爱好者，尤其喜欢那些有年代感的故事片。老陈发现，这姑娘说起电影来，眼神发亮，跟他印象里那个时尚、话不多的儿媳完全不一样。
“爸，您说那时候拍电影，条件那么差，怎么就能拍出那么动人的东西呢？”儿媳问得很认真。
“琢磨啊。”老陈想了想，慢慢地说，“那会儿的人，心思都用在‘琢磨’上了。琢磨人物，琢磨光影，琢磨每一句台词该怎么出味道。现在嘛……快啦。”他顿了顿，觉得这话可能有点过时，但儿媳却赞同地点点头。
打那天起，老陈和儿媳之间，好像多了一条看不见的线。有时晚饭后，他们会聊起最近看的片子，或是推荐彼此一些老电影资源。儿子看着这一老一少对着电视机讨论黑白画面的构图，常笑着说家里出了两个“影评家”。
有一天周末下午，老陈在客厅用平板电脑看一部修复版的《小城之春》。儿媳走过来坐下，安静地看了一会儿。放到一个长镜头时，她忽然轻声说：“爸，您看这个画面，就像一幅慢慢晕开的水墨画。人物的那点纠结和情意，全在这静静的影子里了。”
老陈心里微微一动。他想起自己第一次看这电影时，也是被这种“静”里的“动”给击中了。这么多年过去，这种被电影瞬间击中心灵的感觉，竟然通过这样一种方式，在一个他原本觉得有距离的年轻人身上，找到了回响。
家里的卫生间，早上依然要排队，台面上的瓶瓶罐罐也没见少。但老陈不再觉得那香味呛人了，有时候他甚至觉得，那味道里，好像也混进了一点属于这个家的、暖融融的生活气。而那个曾经让他有点尴尬的“洗澡间电影”时间，倒成了他心里一个有点温馨的小秘密——它不像电影里演的那种轰轰烈烈的和解，更像是一段老胶片缓缓转动，偶然间，放出了谁都未曾预料到的、柔和的光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