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小满害羞流口水
姬小满害羞流口水
说起来你可能不信，姬小满这个姑娘，在咱们这条街上，是出了名的“冷面侠女”。平日里风风火火，做事利落，讲话嘎嘣脆，好像天底下没什么能让她眨眨眼的事儿。可就是这么个人，偏偏有个特别可爱的“弱点”——她一害羞，就忍不住流口水。
这事儿啊，还得从她家那个祖传的面馆说起。小满的面馆，招牌是“满堂红”牛肉面，那味道，绝了。汤头是几十年的老方子，醇厚香浓，牛肉炖得酥烂入味。她站在灶台前，抻面、下锅、调味，动作行云流水，眼神专注得像在雕琢艺术品。可只要一离开那方熟悉的灶台，情况就有点不一样了。
那天下午，阳光正好。隔壁书店新来的小伙子阿哲，来店里吃面。阿哲干干净净的，戴副细边眼镜，说话轻声细语。他吃完面，没急着走，反而走到柜台前，很认真地对小满说：“姬老板，你的面，是我吃过最好吃的。不只是味道好，感觉……每一根面条里都有种很踏实的心意。”
就这么一句话，坏了。正在擦桌子的小满，动作瞬间僵住。耳朵尖“腾”地一下就红了，像染了晚霞。她张了张嘴，想习惯性地回一句“客官您过奖”，可话卡在喉咙里，愣是没出来。眼神左右飘忽，就是不敢看阿哲那张诚恳的脸。然后，最要命的事儿来了——她感觉嘴角有点不受控制，一丝清亮的口水，就那么悄没声地溜了出来。
“哎！”小满心里惊呼一声，手比脑子快，抓起抹布就往嘴边一捂，头埋得低低的，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。那模样，哪还是什么“冷面侠女”，分明是个偷吃糖被抓住的小孩。阿哲先是一愣，随即好像明白了什么，眼角弯了弯，也没说破，只是温和地笑了笑，付了钱，轻轻说了声“明天再来”，便转身离开了。
小满听着门上的风铃叮当作响，才敢慢慢抬起头，脸上烧得厉害。她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：“姬小满啊姬小满，你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！人家就夸你一句面做得好，你至于吗？”可心里头，又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甜，咕嘟咕嘟地冒着泡。这大概就是少女心思吧，再飒爽的姑娘，碰到了那根特别的弦，也会方寸大乱。
自打那天起，阿哲就成了店里的常客。他总挑人少的时候来，安安静静吃一碗面，有时候会带本书，有时候就和小满聊几句天，说说书里的故事，或者街上的趣闻。小满发现，阿哲夸人的角度特别刁钻。他不说“你真能干”，而是说“看你揉面的节奏，像在给面团做按摩”；他不说“店里真干净”，而是说“阳光照进来，灰尘都在跳舞，偏偏你这桌子亮得能映出人影”。
每一次，小满都如临大敌。手里紧紧攥着块毛巾，随时准备“抢险”。可这“毛病”它不讲道理啊，越是紧张，越是防不胜防。有时是听到一句意想不到的赞美，有时仅仅是阿哲看着她，很自然地笑了一下。那股熟悉的、让人脸颊发烫的热流涌上心头，紧接着，口水就又不听话地想要“越狱”。为了掩饰，她只好假装被面汤热气熏到，或者猛地转身去收拾碗筷。这手忙脚乱的遮掩，反而成了两人之间一种心照不宣的秘密。
街坊邻居慢慢也看出点苗头。卖菜的王婶有一回打趣她：“小满，最近咱这面汤，是不是味精放多了？我看你自个儿老馋得流口水呢！”小满被说得满脸通红，抄起一根大葱作势要打，王婶哈哈笑着躲开，整条街都充满了快活的气氛。
说来也怪，这让人窘迫的“口水”，倒像成了某种真诚的试金石。它不掺假，不掩饰，是小满心里那份笨拙的欢喜最直接的“物理呈现”。阿哲呢，从来不多问，也不调侃，只是在她又一次慌忙掩饰时，适时地递过去一张干净的纸巾，或者巧妙地转开话题，聊聊他今天读到的一首诗。这份体贴的默契，让小满的心，慢慢从最初的慌乱，变得柔软起来。
又是一个傍晚，阿哲吃完面，没有立刻离开。他帮着小满把门口的板凳收进来，忽然很轻声地说：“小满，我觉得你害羞的样子，和你做的面一样，特别真实，特别……动人。”那一刻，晚风穿过店堂，吹动了小满额前的碎发。熟悉的燥热感再次袭来，她甚至能感觉到嘴角那点不争气的湿润。但这次，她没有急着去擦，而是抬起依然泛红的脸，看着阿哲亮晶晶的眼睛，破天荒地、结结巴巴地回了一句：“那……那你要不要……天天来检验一下这‘真实’的味道？”
话一出口，她自己先惊呆了。阿哲也愣住了，随后，笑容在他脸上彻底绽开，像暖洋洋的春风。他用力地点了点头：“好，一言为定。”小满摸着自己发烫的脸颊，也笑了。这一次，好像没那么害羞了，或者说，即使害羞，也没关系了。那点口水，就让它代表此刻满心满眼、快要溢出来的快乐吧。
你看，这人间烟火里，最美的滋味，或许就是一碗诚意满满的热汤面，和一份让你不由自主“原形毕露”的喜欢。那份喜欢，烫得你心头一颤，慌得你手足无措，却又甜得你忍不住，想要细细品味每一个瞬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