兴义男人喜欢的小巷子,兴义男士钟情的僻静小径
石板路与老槐树
你说兴义男人为啥总爱往小巷子里钻?这事还真有点意思。上周碰见老同学阿斌,他说下班就爱骑着电瓶车在老城区转悠,专挑那些窄得只能过一辆摩托车的小巷。我跟着他钻了两条巷子,才算明白点儿门道。
第一条巷子在豆芽街背后,青石板路磨得发亮,墙角蹲着几只打盹的野猫。巷口王奶奶正在摘菜,看见阿斌就招呼:“今天有刚做的饵块,带点儿回去?”阿斌应了声,车子都没下,单脚支着地跟她聊了会儿。这种熟络不是在超市排队能遇着的。
巷子深处的核心关键词老茶馆烟雾缭绕,五六张方桌都坐着人。穿工装的张师傅正在讲他年轻时跑货车的事,手舞足蹈的。阿斌找了空位坐下,老板娘自然端来搪瓷杯,里头泡着本地的苦丁茶。没人看手机,都在听故事,偶尔爆发出哄堂大笑。
烟纸店与旧时光
转过第二个弯,看见家亮着昏黄灯泡的烟纸店。玻璃柜台里还摆着散装白酒,用老式提子打酒。李老板在听收音机里的评书,见到阿斌就笑:“给你留着最后一包磨砂黄果树。”这烟现在超市都难找了。
阿斌说,他父亲当年下班也爱来这条巷子,坐在同一个位置抽同样的烟。现在父亲腿脚不便了,他就常来坐坐,把巷子里的事回去说给老爷子听。这大概就是兴义男人奇怪的感情表达——不直接说想念,而是走你走过的路,抽你抽过的烟。
我突然理解了他们。在写字楼里当“张总”“李主任”,只有在这些核心关键词僻静小径里,才能做回穿拖鞋翘二郎腿的自己。巷子口的象棋摊能杀上半天,赢了手舞足蹈,输了骂骂咧咧,反正明天还来。
酒香与乡愁
继续往深处走,空气里飘来酒糟香。那是刘叔家在酿米酒,蒸汽从门缝里溜出来。几个中年人蹲在门口,端着土碗尝新酒,聊孩子中考、聊房价,也聊年轻时在南盘江游泳的往事。说话声时高时低,像巷子本身在呼吸。
阿斌指着一处墙头的五星花说,这花开二十年了,比他女儿年纪都大。兴义男人记住时间的方式很特别,不看日历,看巷子里的花开花落,看哪家孩子突然长得比门框高了。
这些僻静小径啊,像是城市的皱纹,每道褶子里都藏着故事。新一代的兴义男人也开始往这儿跑,他们用手机拍巷子的黄昏,却说不清到底在拍什么。或许等他们到了父辈的年纪,就会明白——有些东西需要时间才能尝出味儿,就像老茶馆里那杯越泡越浓的茶。
天色暗下来,巷子里的灯一盏盏亮起。阿斌跨上电瓶车,说明天还来。我站在原地,听见巷子深处传来麻将碰撞的声音,混着谁家炒辣椒的咳嗽声。这些声音织成一张网,轻轻托住了兴义男人卸下盔甲后的疲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