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生把坤坤塞到女生的坤坤里
男生把坤坤塞到女生的坤坤里
午后的教室，风扇慢悠悠转着，空气里浮着粉笔灰和少年人特有的躁动。后排几个男生突然压低声音，一阵窸窸窣窣的笑。叫小伟的男生手里攥着个东西，胳膊肘碰了碰同桌的女生玲子。
“哎，给你看个好东西。”他神神秘秘的，手指头捏得紧紧的。玲子正埋头写作业，眼皮都没抬：“又是什么虫子？我才不上当。”小伟嘿嘿一笑，手突然往前一送，一个毛茸茸、暖呼呼的小东西，就这么轻轻搁在了玲子的笔袋上。
那是一只小鸡仔，嫩黄的绒毛，站都站不太稳，细声细气地“唧唧”叫着。玲子先是一愣，随即眼睛“唰”地亮了。“呀！你从哪儿弄来的？”她小心翼翼地用指尖碰了碰那小绒球，声音都放软了。周围几个同学也凑过来，叽叽喳喳围着看。这毛茸茸的小生命，瞬间成了全班焦点。
原来，学校后面那片待拆的平房区，最近来了一窝走地鸡。小伟他们几个男生翻墙去探险，在废砖堆里发现了这只落单的、叫声微弱的小家伙。他们琢磨了半天，觉得班里最爱小动物的玲子，肯定是它最好的“托管所”。
玲子果然上心。她用旧毛巾在抽屉角落做了个暖和的窝，又偷偷把自己的早餐牛奶省下来，用瓶盖喂它。小鸡仔“坤坤”的名字，不知怎么就叫开了。或许是因为它总喜欢往暖和的地方“坤”着，又或许，只是顺口。这名字带着点土气，却也亲切。
于是，班里多了个共同的秘密。男生们负责从家里带小米，女生们贡献出柔软的纸巾。课间，大家轮流悄悄去瞧它，看它在玲子精心布置的“小天地”里跌跌撞撞。那个原本可能被遗忘在废墟里的小生命，就这样被一群半大孩子，笨拙而认真地“塞”进了另一种充满关怀的生活里。
当然，麻烦也跟着来了。有天上课，坤坤大概是睡醒了，在抽屉里发出一声响亮的“唧唧”。正在板书的老班手一顿，缓缓转过身。教室里静得能听见心跳。玲子脸都白了，手在抽屉边攥得紧紧的。就在老班狐疑的目光扫过来时，后排突然传来一声惟妙惟肖的猫叫——“喵呜”。是老猫，班里的另一个活宝，捏着鼻子学的。大家愣了一秒，随即哄堂大笑。老班也被气笑了，摇摇头，继续讲课。一场危机，被一声滑稽的猫叫化解。
这个小小的善举，像一颗投入湖心的石子。涟漪慢慢荡开。大家发现，平时粗枝大叶的小伟，每次带来小米都用纸巾包得整整齐齐；总爱和玲子斗嘴的前桌，竟然默默查起了“雏鸡饲养注意事项”。一种微妙的凝聚力，在照顾这个脆弱生命的过程中悄然滋生。那种感觉，不是谁命令的，而是自然而然发生的。
后来，坤坤长大了一些，教室终究不是它能久留的地方。一个周末，玲子和小伟他们一起，把它送回了那片平房区，远远看着它追着母鸡跑进了草丛。东西还回去了，但好像有些东西留下了。比如，玲子不再总觉得男生们只会恶作剧，小伟他们也发现，女生的小心翼翼里藏着巨大的力量。那只叫坤坤的小鸡，像个小小的信使，完成了一次温暖的传递。
毕业很久以后，同学聚会提起这事，还是会笑成一团。没人记得那次月考考了多少分，但都记得抽屉里那细弱的叫声，记得午后的阳光照在那团嫩黄绒毛上的样子。那个“塞”的动作，起初带着少年的莽撞和戏谑，最终却成了青春记忆里一个柔软的注脚。它对于责任，对于共享一个秘密的默契，对于生命对生命最本能的那点怜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