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级的瑜伽老师2电
年级的瑜伽老师2电
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照进体育馆，空气里有淡淡的灰尘味道，混合着新垫子的塑胶味。我们盘腿坐在垫子上，等着她来。这位“年级的瑜伽老师”，姓李，我们都偷偷叫她“李电”。这外号怎么来的？好像是因为她总能用一种奇特的“电流”，把一群躁动不安的我们，瞬间“电”得服服帖帖，然后带进一种奇妙的安静里。
上课铃刚响，她就进来了。不是那种飘飘然的步子，是稳当的，带着点劲道。她没急着让我们开练，反而盘腿坐下，扫了我们一眼，笑了笑：“今天有点闷啊，心里都揣着小兔子呢？” 一句话，几个探头探脑的同学不好意思地缩了回去。你看，这就是她的第一道“电”，不是训斥，是种温和的觉察，轻轻一点，你就觉得被看见了，那点毛躁反而消下去不少。
开始练习了。她的指令很特别，不是刻板的“吸气、呼气”，她会说：“感觉你的脚掌像树根一样，往地里扎，对，想象下面不是地板，是湿润的泥土。” 她的手有时候会虚虚地在你背上一点，不碰到，但你却不由自主地顺着那感觉去调整。那种引导，像一种无形的“电流”，不是物理上的触碰，却精准地接通了你身体里那个生锈的开关。我以前总觉得瑜伽就是摆姿势，累得慌，可在她的课上，我第一次感觉到，哦，原来这叫“连接”，身体和呼吸的连接，意识和肌肉的连接。
有次做平衡体式，我晃得厉害，心里开始烦。她走过来，声音不高：“别跟晃动的身体较劲，你越对抗，它越跟你拧巴。试试接受它，看着它晃，就像看风吹树梢。” 这话让我一愣。我试着放松那股拧着的劲儿，奇怪，虽然还是晃，但心里的焦躁没了，反而觉得有点好玩。这大概是另一种“电疗”，专治我们心里那种非黑即白、必须完美的拧巴心态。
她的课，总有种让人安静下来的磁场。外面篮球场的拍球声、远处的喧哗，好像都被这体育馆里的静谧过滤掉了。她说，瑜伽不是逃避，是让你在动荡里头，给自己搭一个安稳的“锚点”。这个“锚点”，不在别处，就在你深长的一呼一吸之间，在你对身体的细微觉察里。找到了这个，走出体育馆，面对试卷和排名那些“疾风骤雨”，心里好像就多了一点不慌的底气。
年级里悄悄流传着对于她的片段：有同学说，考前焦虑得睡不着，找她聊了十分钟，没讲大道理，就跟着做了会儿简单的呼吸，回去居然睡踏实了；也有总爱弓着背打游戏的男生，被她“电”了几次，现在走路肩膀都打开了些。这些变化细碎，却真实。她好像没刻意教我们什么人生哲理，但那些对于“专注当下”、“接纳自我”的种子，就在那些看似简单的体式和呼吸里，悄没声地种下了。
下课了，她轻轻一拍掌，我们缓缓从放松的状态里回来。身体是舒展的，心里是透亮的。走出体育馆，夕阳正好。回头看看，她正弯腰整理散落的垫子，身影沉静。我们带着她课堂上的那一点点“电”——那份被唤醒的身体知觉，和片刻的内心的清明，走向下一个闹哄哄的教室。你知道，这点“电”量可能不足以照亮所有黑夜，但它像一颗小小的蓄能电池，在你特别耗竭的时候，能悄悄给你续上一段安稳的呼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