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津水磨工作室喝茶,水磨坊雅集茶会时光
推开河津水磨工作室的木门时,窗外的老水车正吱呀作响,碾碎了一地阳光。朋友早就坐在茶台前冲我招手,茶壶嘴飘出的白气在秋日午后显得格外温柔。“你可算来了,这壶白牡丹正要第叁泡呢。”
他身后那架斑驳的水磨盘静静立在墙角,磨槽里还残留着些许麦麸。我伸手摸了摸石磨边缘被岁月打磨得温润的纹路,突然觉得这工作室取名“水磨”真是贴切——不仅因为屋里保留着老物件,更因这里的时光也像被水磨过一般,细腻又绵长。
茶香里的旧时光
朋友不紧不慢地烫着杯子,说起这栋老房子的故事。原来是他祖父留下的祖宅,去年才改造成工作室。“本来想装修得现代些,可看到这水磨盘就舍不得拆。”他拎起陶壶悬高注水,茶叶在盖碗里舒展开来,“后来发现,慢下来做事反而更踏实。”
确实,在这里连说话声都不自觉放轻了。窗外偶尔传来隔壁作坊的木槌声,和着水车规律的吱呀声,竟成了最自然的背景乐。我们喝着茶,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,有时甚至安静到能听见茶叶缓缓沉入杯底的声音。
这样的河津水磨工作室喝茶时光,让人想起小时候在外婆家的夏天。没有手机催促,没有截止日期追着跑,只有蒲扇摇出的风和井水镇过的西瓜。
水磨坊的新故事
正聊着,扎染手艺人小抱着一卷布料推门进来。她每周都会来借用院里的染缸,说这里的水质特别适合染蓝色。“在老房子里做传统手艺,特别有感觉。”她展开新染的桌布,深浅不一的蓝白色块像把天空拓印了下来。
朋友笑着说,现在常有人来这儿办小型雅集。有时是茶道分享,有时是古籍修复展示,上周还有个教孩子们拓碑的 workshop。“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像现在这样,三两好友随便坐坐。”
暮色渐浓时,新来的几位客人开始在长桌上铺开宣纸。 friend 起身去帮他们准备笔墨,我则继续坐在茶台前,看着瓷杯里慢慢凉透的茶汤。突然明白为什么大家爱上了水磨坊雅集茶会时光——在这个什么都讲究快的年代,能有个地方让人心安理得地“浪费”时间,反倒成了最奢侈的事。
离开时月亮已经挂上屋檐。朋友送我到门口,约好下周六再来喝他新到的单丛。走出一段路回头望,暖黄的灯光从木格窗里透出来,隐约还能看见屋里晃动的人影。那架老水磨盘应该还在原地,带着它被流水抚摸过的温柔印记,继续守护着属于这个时代的、难得的慢时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