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黑蘑菇横冲直撞红肿边走边做
紫黑蘑菇横冲直撞红肿边走边做
老张蹲在山坡上,手里捏着那玩意儿,眉头拧成了疙瘩。这蘑菇长得可真够“霸道”的,紫得发黑,伞盖厚实得像个小盾牌,梗子粗壮,一副“横冲直撞”的架势,从腐烂的树根边硬生生挤出来,周围的泥土都给它拱开了。他在这片林子采了半辈子山货,这么“张扬”的菌子,还是头回见。
“这玩意儿……能行吗?”他嘀咕着,用指尖碰了碰伞盖。颜色太深了,深得不透光,看着就有点“邪乎”。可村里前阵子有人采了模样差不多的,晒干了卖给收山货的贩子,听说价钱挺不错。想到这里,老张心一横,手上加了点劲,把那蘑菇连根拔起。根须上还带着湿泥,凑近了,一股浓重的土腥味混着点说不清的、类似金属的气味直冲鼻子。
他没太在意,随手扔进背后的竹篓,和那些榛蘑、黄蘑混在一块。今天收获还行,篓子底快铺满了。下山的路不好走,老张背着篓子,深一脚浅一脚。走着走着,他觉着左手手背有点不对劲,痒痒的,像有小虫子在爬。他腾出手来挠了挠,没当回事。可这痒劲儿非但没消,反而越来越明显,还带着点灼热感。
等到快出林子,借着外面透进来的天光,老张抬手一看,心里“咯噔”一下。手背上,刚才挠过的地方,红肿了一大片,边界不太规则,微微凸起,摸着有点发烫。这红肿块,正不声不响地往外扩呢。他猛地想起篓子里那朵“紫黑盾牌”,赶紧放下篓子翻找。那朵蘑菇静静地躺在黄蘑中间,颜色对比更扎眼了。他这才注意到,自己拔蘑菇时,好像就是用的左手,手背可能蹭到了蘑菇的菌褶或是那湿漉漉的根。
“坏了,怕是‘着了道’了。”老张心里有点发慌。这山林里的东西,你不摸透它的脾气,它真敢给你颜色看。这蘑菇的“毒性反应”,来得也太快了点儿。他不敢再碰那蘑菇,用树叶垫着,把它单独拎出来,包好放在一边。可这手背上的红肿,却是个大麻烦,眼看越来越胀,走路时胳膊垂着,血液往下走,那肿胀感就更明显,一跳一跳地疼。
回去的路还有好几里地,总不能干等着。老张咬咬牙,决定“边走边做”点处理。他记得老一辈说过,有些不知名的毒菌碰了,得赶紧把毒气挤一挤。他找到条小山溪,忍着疼,就着凉水,反复冲洗那片红肿,又用力从四周往中间挤,希望能挤出点“毒水”来。溪水冰凉,暂时压住了那火烧火燎的感觉,但红肿却没见消。他又在路边寻摸,找到几棵认得的有清热解毒效果的野草,放嘴里嚼烂了,糊在那红肿处,扯了条布条草草绑上。
这一路,他可算体会了什么叫“边走边做”。每走一段,就得停下看看手背,调整一下那简陋的草药敷料,用溪水重新浸湿布条降温。那朵惹祸的紫黑蘑菇,被他用长树枝挑着,远远地拿在另一只手里。原先觉得它只是长得“横冲直撞”,现在看着,倒觉得它像个得胜的将军,正在那“蘑菇杆子”上耀武扬威呢。这山林里的“未知风险”,真就藏在这些不起眼的角落,你一个疏忽,一个贪念,它就可能给你来个下马威。
老张拖着火辣辣的手,终于望见了村口。他盘算着,得赶紧去找村卫生所的李医生看看,这“毒性反应”到底严不严重。那朵单独的蘑菇,也得拿给有经验的老把式认认,到底是什么来头。经了这一遭,他算是明白了,这大山慷慨,但也藏着规矩。有些东西,你不认识,摸不清它的底细,哪怕它看着再“肥美”,那手,也真不能随便伸。那阵手背上的红肿刺痛,估计得很长一段时间,才能让他忘掉这朵“横冲直撞”的紫黑蘑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