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合欢椅上高潮贬
在合欢椅上高潮贬
老张把那把椅子搬回家的时候，他老婆正靠着厨房门框，手里攥着块抹布，眼神里一半是好奇，一半是“你又乱花钱”的埋怨。椅子看上去挺普通，深褐色的木质框架，线条圆润，垫子厚实，像是从某个仿古家具店里淘来的。老张搓着手，嘿嘿笑了两声，说这叫“合欢椅”，朋友介绍的，对腰好。
“对腰好？”他老婆把抹布甩在灶台上，走过来绕着椅子转了一圈，伸手按了按那软垫，“这能比得上医院里两千多的按摩椅？我看你就是被人忽悠了。”老张没接话，只是心里嘀咕，朋友当时挤眉弄眼说的那些“妙处”，他可没法跟老婆原样转述。这椅子的名头，本身就带着点只可意会的味道。
椅子就这么放在了卧室靠窗的角落。起初几天，它就是把普通的椅子，老婆偶尔坐在上面织毛衣，老张下班回来瘫在上面刷手机。直到那个周末的下午，雨声潺潺，屋里光线昏暗。两人不知怎么就腻到了一起，从沙发滚到了床边，气息都乱糟糟的。老张眼神一瞥，看到了窗边那把安静的椅子，心里忽然一动。
“试试那个？”他声音有点哑。他老婆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，脸微微一热，没说话，算是默许了。这大概就是夫妻多年的一种默契，有些新念头，不用说得太明白。
等两人真正置身于那把椅子上，感觉立刻就不同了。它似乎……特别“就手”。椅背的角度，扶手的位置，还有那看似平常的曲线，恰好承托着身体那些容易酸乏的关节。老张心里“咦”了一下，发现原来不必那么费劲地调整姿势，就能贴得很近，很自在。他老婆把头靠在他肩上，呼吸轻轻拂过他的脖颈，低声说了句：“这椅子……是有点不一样。”
身体的契合，像是一把钥匙，轻轻转开了另一把锁。那些日常的、琐碎的烦恼——孩子升学的事，单位里的人际关系，这个月超支的水电费——忽然就被关在了门外。触感变得异常清晰，指尖划过皮肤的温度，布料摩擦的细微声响，还有窗外绵密的雨声，全都混在了一起，成了背景音。
情绪像被慢慢加热的水，起初只是微温，然后开始泛起涟漪，咕嘟咕嘟地冒起小泡。注意力全收束回来，聚焦在方寸之间，呼吸的节奏不知是谁跟着谁，渐渐同步，越来越深，越来越急。那把合欢椅，此刻不再是一件家具，它成了一个稳定的支点，托着两人往漩涡中心去。
然后，那个瞬间就来了。没什么预兆，又像是积蓄已久。像紧绷的弦到了极致，清越地一响，又骤然松开来。所有感官的涟漪汇成一股潮涌，猛地漫过堤岸，席卷一切。是极致的释放，也是极致的放空。脑子里嗡地一声，接着是一片空白，白得透亮，什么念头都没了，只剩身体最本能、最真实的战栗与回应。那是一种彻底的交付，对自己，也对对方。
潮水慢慢退去，留下温润的平静。两人谁也没动，依旧依偎在那把椅子上，听着雨声。过了好一会儿，他老婆才动了动，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椅子光滑的扶手，声音里带着事后的慵懒和一点惊奇：“我现在……好像有点懂这椅子为什么叫‘合欢’了。”老张只是把她搂得更紧了些，下巴蹭着她的头发。他知道，往后这把看似普通的椅子，在他们之间，会是个心照不宣的秘密，一个能迅速唤醒此刻记忆的开关。有些快乐，找到了对的支点，确实能事半功倍。屋外的雨还在下，屋里一片暖融融的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