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辉哪里找叁百块的爱情,卫辉叁百元爱情何处寻
卫辉这座小城的夜晚总是来得特别早,八点刚过,街边的店铺就陆续打烊,只剩下几盏昏黄的路灯撑着场面。老城区那家快餐店还亮着灯,玻璃门上蒙着层水汽,里头叁两个食客低头扒拉着十块钱的盒饭。
巷子口蹲着个穿工装的中年汉子,手里夹的烟忽明忽暗。他盯着对面发廊旋转的灯箱发呆,那地方洗剪吹才二十五,但听说二楼别有洞天。上个月工友老李神秘兮兮地说,知道哪儿能找到叁百块的相好吗?得往老棉纺厂后头那条背街去。
背街的生意经
棉纺厂倒闭十年了,围墙上的标语还依稀可辨。拐进背街要经过个修鞋摊,老师傅在这摆了二十年摊子,什么都见过。他说前些年这儿确实有过叁十一晚的旅馆,现在早就拆了。如今想找叁百块的爱情,得看运气。
街角五金店老板娘倒是健谈,她边嗑瓜子边说:“前两天还有个开宝马的来问呢,我说您这车轱辘都够包半年了。”她笑得意味深长,“现在哪有明码标价的,都得靠熟人牵线。”
确实如此。现在卫辉这样的小城,什么都讲究个圈子。工地上的老王告诉我,他们那有个专门的老乡群,群主偶尔会发些“聚餐”通知。不过最近查得严,已经两个月没动静了。
城中村的灯
西关那片待拆迁的城中村倒是还亮着粉红色的灯。窄巷仅容一人通过,晾衣杆横七竖八地架着,水滴在青石板上溅起细碎的水花。有个穿睡裙的女人在二楼窗口修剪指甲,看见生人经过,她把身子往阴影里缩了缩。
巷子深处的麻将馆昼夜不休,老板娘说偶尔会有独居的妇人来找搭子,输个百八十块,就有人送她回家。但这算不算叁百块的爱情,谁也说不清。
我在想,也许这些人要的不是爱情,是有人说说话。就像工地旁边那家小超市,老板娘总记得给晚归的民工留门,卖他们便宜的酒,听他们吹牛。有回听见个喝多的说,他媳妇叁年没来看他了。
卫辉叁百元爱情何处寻?可能藏在某个微信群的暗语里,可能在城中村将灭未灭的灯影里,更可能只是异乡人睡不着时,一句凑到耳边的温存话。但这年头,连真心话都成了奢侈品。
天快亮时,我又路过老棉纺厂。早市已经摆开了,卖豆腐脑的吆喝声格外响亮。有个女人在摊前仔细数着零钱,然后要了碗不加卤的。她低头喝的时候,我看见她耳根后有道浅浅的疤。
也许每个寻找廉价温柔的人,都带着看不见的伤痕。而这座小城的夜晚,从来不会告诉外人它的秘密。就像老人常说的,过日子嘛,总要找个念想。至于这念想值不值叁百块,只有黑夜知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