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尔山找个女人过睡一晚,阿尔山寻女性共度一夜
阿尔山的夜晚总是来得特别早,下午四点半太阳就斜斜地挂在山尖上了。我裹紧羽绒服走在石板路上,呼出的白气在路灯下打着旋儿。这个季节的游客少得可怜,倒是能听见自己脚步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响。
街角便利店的老板娘正收拾着门外的货架,看见我路过便搭话:"这么冷的天,一个人来的?"我点点头,她往手心里呵着热气说:"我们这儿冬天啊,最适合两个人围着炉子喝酒聊天。"她眼角漾出细密的笑纹,"前年也有个北京来的小伙,后来在鹿苑认识个姑娘,现在孩子都会跑了。"
相遇总是偶然的
第叁天下午,我在白桦林拍雪景时听见清脆的笑声。叁个姑娘正在堆雪人,穿红色羽绒服的那个不小心滑了一下,我下意识伸手扶住。她围巾滑落的瞬间,我看见她耳垂上有颗小痣。"谢谢啊,"她重新系围巾时冲我笑笑,"你也住山下的民宿?"
晚上在民宿餐厅又遇见了。她独自坐在窗边看菜单,服务员说今天食材不够,很多菜做不了。我正好点了锅热腾腾的羊肉煲,便邀她一起。氤氲的热气里,她说自己叫林溪,是从杭州过来采风的画家。
羊肉在铜锅里咕嘟咕嘟地翻滚,她说起去年在徽州写生的经历:"那时候也是冬天,住在老宅子里画画,晚上冻得直哆嗦。"我给她添了碗汤,她突然笑起来:"不过像这样在陌生的地方遇到能聊天的人,倒是比暖气管用。"
不冻河的夜晚
零下二十度的不冻河冒着白茫茫的水汽,我们踩着积雪走到河边。她摘下手套伸手试水温,突然转头问我:"你说这河为什么从来不结冰?"没等我回答,她自己接话:"可能它也知道,要是冻上了就照不见天上的星星了。"
这句话让我愣了半天。后来我们坐在河边的木栈道上,看着对岸的灯火像撒在墨色绸缎上的金粉。她说起正在画的系列作品《北疆夜话》,说想捕捉不同人在夜晚最真实的模样。"白天的阿尔山是属于游客的,"她轻声说,"夜晚才属于真正的生活。"
回到民宿时前台已经熄了灯,只有壁炉里的柴火噼啪作响。她站在楼梯转角犹豫片刻:"要不要再喝杯茶?我带了正山小种。"那个阿尔山寻女性共度一夜的念头突然变得具体起来——不是最初想的那样,而是真的想听她多说说话。
茶香在房间里慢慢晕开,她盘腿坐在沙发上翻手机相册。有张画稿上是两只依偎的驯鹿,背景正是我们刚去过的不冻河。"这张送给你吧,"她把图片发给我,"就当是...今晚的纪念。"
凌晨叁点我们还在聊天,从北欧神话聊到江南糕点。她说着说着靠在沙发扶手上睡着了,睫毛在脸颊投下细碎的影子。我轻轻给她盖上毯子,看见窗外开始飘雪。这个在阿尔山找个女人过睡一晚的夜晚,最终变成守着一个陌生姑娘的安睡。炉火渐渐暗下去时,我忽然觉得这样也挺好。
第二天她要赶早班车去乌兰浩特。临走时往我手心塞了颗奶糖,包装纸上用钢笔画了只眯着眼睛的狐狸。车站的广播在晨雾里显得格外遥远,她拖着行李箱回头挥手,围巾扬起的样子像不冻河升起的水汽。
现在每次看到书桌上那张驯鹿画稿,都会想起她说的那句话。阿尔山的夜晚确实需要两个人分享,不过不一定非要怎样。有时候只是有人陪你看着雪花落在结霜的窗棂上,听见时间在寂静中慢慢融化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