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场窜辞辞尘办辞辞尝
牧场窜辞辞尘办辞辞尝
你听说过那种地方吗？名字有点怪，叫窜辞辞尘办辞辞尝。第一次听，我脑子里蹦出来的，是个动画片里的场景，或者某个新潮的乐队名。可它偏偏是个牧场，实实在在的，就在离城不远的山坳里。
朋友拉我去的时候，我还有点犯嘀咕。牧场嘛，不就是草地、牛羊、还有点儿，嗯，你懂的，那种“原生态”的味道。但车拐进那条小道，摇下车窗的瞬间，我就知道自己想错了。空气是清冽的，带着青草和湿润泥土的香，深吸一口，好像能把堵在胸口的那点都市浊气都置换出去。远处坡地上，羊群像会移动的云朵，慢悠悠地，飘过来，又飘过去。这感觉，怎么说呢，像是突然给快进的生活，狠狠按了一下暂停键。
牧场主人老陈，是个皮肤晒得黝黑的中年人，话不多，笑起来眼角皱纹挤成一团。他领着我们四处转，也不搞什么正式讲解，就是随口聊。他说，这儿不追求养得多，就图个“自然生长”。羊啊，鸡啊，都散着养，吃的是坡上的草、林间的虫，渴了就去山泉引下来的水槽。他特别提到了一个词，叫“动物福利”。他说，牲口心情舒畅了，长得才健康，这肉啊蛋啊的滋味，那是不一样的。这话听着挺新鲜，我琢磨着，不就是让动物们过得舒坦点嘛。
走到一片围栏边，几只小羊羔好奇地凑过来，鼻子湿漉漉的。老陈顺手摘了几片旁边树上的叶子递过去，它们小嘴一动一动地嚼着，眼神干干净净的。我突然就有点理解了。这里的一切，有种不着急的节奏。阳光移动的速度，云彩变化的形状，甚至羊群啃草的沙沙声，都清晰可辨。这和我手机里那些不断刷新的信息流，简直是两个世界。
中午饭就在牧场边的小木屋吃。简单的几样：清水炖的羊肉，黄澄澄的炒鸡蛋，地里刚拔出来清炒的蔬菜。味道嘛，真没法用“惊艳”那种词形容，就是扎实，是食物本来的味道。羊肉嫩而不膻，鸡蛋香得直扑鼻子。老陈说，没啥秘诀，就是食材好，火候到。这大概就是所谓的“本源滋味”吧，少了那些花里胡哨的加工和调味，反而把最根本的、土地和阳光赋予的香气，给兜住了。
吃完饭，我靠在廊下的旧藤椅里，看着远处发呆。脑子里那些没写完的方案、没回复的消息，好像一下子退得很远。这里的时间是黏稠的，缓慢流淌的。老陈在那边不紧不慢地收拾着农具，发出叮叮当当的、实在的响声。我突然觉得，这个叫窜辞辞尘办辞辞尝的牧场，像是个小小的“能量场”。它不提供什么刺激的娱乐，就是让你待着，看天，看地，看生灵，然后从这种最朴素的“在场”里，悄悄地把耗光的电给充上一点。
离开的时候，夕阳把整个牧场染成了暖金色。羊群正被慢慢赶回棚舍。老陈朝我们挥挥手，身影融在那片光晕里。车开出去老远，嘴里仿佛还留着那顿饭的余味，心里呢，则像是被那山野间的风，轻轻地熨过了一道，平整了不少。这一趟，没看到什么了不得的风景，但好像又看到了点什么更重要的东西。具体是啥，我也说不太清，可能就是老陈嘴里那“自然生长”的份量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