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色色人妻
色色色人妻
老张最近搬家，对门新搬来一户人家。女主人约莫叁十出头，常穿一条素色裙子，在楼道里碰见，总是微微点头，轻声打个招呼就过了。老张心里却总忍不住琢磨，这女人身上有种说不出的“色”。不是那种浓艳，倒像雨后的栀子，香气淡淡的，颜色也素净，可就是往人心里钻。
这“色”字，搁在咱这儿，可不是单指那红红绿绿。头一层的“色”，是皮相。她确实生得白，不是脂粉堆出来的，是透着光的润。头发松松挽着，几缕碎发贴在颈边，随着动作轻轻扫着。可这皮相，街上的广告牌比这鲜艳多了，看久了也晃眼。她的不同，在第二层。
那天小区停电，老张下楼买蜡烛，正碰上她提着两大袋东西上楼。楼道黑，她走得慢，喘气声细细的。老张拿手机帮着照亮，光晕里，她额角有细密的汗，几缕头发黏着，侧脸的线条在昏黄的光里特别柔和。她道谢，声音还是轻轻的，但带着点急促的温热气儿。就那一瞬，老张忽然觉得，这“色”活了。是活生生的，带着体温和力度的，是一种在具体生活里打滚、却还没被磨糙的劲儿。她提着重物微微用力的手臂，黑暗中略显慌乱的呼吸，那是一种属于“人”的、带着生命质感的颜色。
可最勾人的，怕是那第叁层的“色”。这颜色不在她身上，在旁人眼里心里。老张有一回半夜回来，看见她家阳台还亮着盏小灯，她坐在光影里，低头看着手里一件小孩的毛衣，手指慢慢摩挲着。就那么一个剪影，安安静静的，却像把整个夜晚的寂寥都吸了进去，又化开成一团暖而微涩的雾。这“色”，是观者心里头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投射，是猜想她白日里的妥帖下藏着怎样的疲惫，是好奇那安静笑容后有没有过别的故事。
这“人妻”二字，像个框子，把她框在了某个身份里。可恰恰是这个框，让那叁层“色”有了落点，有了对比，甚至有了点禁忌的、只能远远品咂的滋味。她不是少女无所顾忌的明媚，也未必是职场女性锋芒毕露的干练。她的“色”，是浸润在柴米油盐、家长里短里，被生活揉搓过，却没被染浊，反而沉淀出的那么一层温润的光泽。像块被溪水常年冲刷的卵石，不扎眼，但摸上去是润的，有岁月的纹路。
老张后来没再多想。偶尔楼道遇见，还是点头，微笑，错身而过。他知道那叁层“色”就在那里，淡淡的，属于她的日子，也属于所有在寻常生活里，默默经营着自己那点光亮与温度的普通人。那点颜色，不看时仿佛没有，偶尔瞥见了，心里便像被羽毛轻轻扫过，痒痒的，又很快复归平静。生活嘛，多数时候就是这样，有点淡淡的念想，却不一定要去戳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