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福利视频
夜福利视频
晚上十一点，手机屏幕的光幽幽地映在脸上。手指无意识地滑动着，从一个应用跳到另一个应用。忽然，一条推送弹了出来，标题直白又带着点暧昧：“深夜福利，点开有惊喜。” 心里咯噔一下，手指却像有自己的想法，悬在那个播放键上，犹豫着。
这种时候，谁没遇到过呢？结束了一天的忙碌，整个人松弛下来，大脑却还有点兴奋，不想睡。网络世界在这个时候，显得格外“体贴”。它会“猜”你喜欢什么，然后源源不断地把那些号称是“福利”的内容推到你眼前。电影片段、剪辑合集、打着擦边球的直播……画面一个比一个吸睛，标题一个比一个撩人。你明知道里头可能没什么真东西，但就是忍不住想，万一呢？点开看看，就看看。
这一看，时间可就悄悄溜走了。原本打算刷十分钟就睡，结果回过神来，半个钟头、一个钟头过去了。屏幕里的光影热闹非凡，关掉之后，房间里只剩下一片黑暗和空洞的疲惫。那种感觉，不像放松，倒像是被什么东西悄悄掏空了一点。所谓的“福利”，最后好像变成了一场和自己的拉锯战。
为什么我们总在深夜更容易被这些东西吸引？仔细想想，也许是因为夜晚自带一层滤镜。白天的理智和约束，在夜深人静时容易松懈。我们渴望一点即时的、不需要动脑的刺激，来填补睡前的这段空白。而那些内容，恰恰精准地提供了这种廉价的、感官上的满足。它们不需要你思考，只要求你观看，然后沉浸在那片刻的、虚幻的多巴胺分泌里。
其实吧，偶尔看看，图个乐子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。但怕就怕形成一种依赖，一种习惯。每天晚上，好像不看看这些“深夜节目”，这一天就没算真正结束。这就有问题了。人的时间和注意力都是有限的，你把它们投注在哪里，生活就会在哪里生长。如果每晚最好的、最安静的一段时光，都交给了这些碎片化的、质量参差不齐的视觉刺激，那我们留给真实情感、深度思考或者纯粹休息的空间，还剩多少呢？
我后来试过一个笨办法。晚上觉得无聊，又想伸手去摸手机的时候，就强迫自己去做点别的。比如，起来倒杯水慢慢喝完，或者翻几页纸质书——哪怕是自己一直没啃完的那本。再不然，就干脆关灯躺着，听听窗外的声音。一开始确实难受，总觉得手里空落落的。但几次之后，发现入睡反而快了，第二天醒来脑子也清爽些。那些“福利视频”带来的短暂兴奋，和这种踏实的休息感比起来，后者似乎更算得上是真正的“福利”。
网络是个大广场，白天黑夜都热闹。它提供了海量的选择，也考验着每个人的选择力。深夜推送的视觉内容，就像摆在路边的免费糖果，尝一颗或许无妨，但若当成正餐，营养肯定是不够的。关键可能在于，我们得自己心里有数，知道什么是偶尔的消遣，什么是值得投入时间的滋养。在点击之前，或许可以多问自己一句：我此刻需要的，到底是什么？是跟着算法推送随波逐流，还是把夜晚的时间，真正交还给自己来支配？
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深，城市渐渐安静下来。这或许是一天里，我们离自己内心最近的时刻。怎么度过它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答案。只是别忘了，手指轻轻一点看似简单，但点开的，和关掉的，可能远不止是一段视频那么简单。